张三颠一走,秋天水脸色铁青的怒责罗峰一顿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不见任何人。秋辰更是拼命的练剑来抒发心中的不快。
有人愁,自然有人欢乐,慕容狄枫带着慕容二老与八剑士悠然的走在山庄外的青山绿水间。
陆明一脸笑开了花:“少主,没想到张癫子就这么走了,这对于我们可是好事一件呀!”
慕容集却疑惑道:“张三颠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给秋老贼面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点酒?”
陆明抢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江湖上哪个不知张三颠似酒如命,秋老贼拿不出酒给他,以张三颠那疯癫的脾性,不把秋老贼打一顿就不错了!一想到刚刚秋老贼的神情,真真是痛快。”
慕容狄枫嘴角一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环顾四周道:“二位长老,你们真的没看出‘独一山庄’的水比我们想像的深嘛!”
陆明道:“少主何出此言?”慕容狄枫道:“二长老,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来‘独一山庄’?”
陆明低沉道:“记得,慕容家要称霸南方,首先便要吞并‘独一山庄’。但‘独一山庄’雄尊岭南二十余年,实力不容小觑,强夺不说明面上说不过去,更怕是两败俱伤。”
“当年家主将大小姐嫁入秋家为的便是秋家的这份产业。没想到十八年过去了,大小姐竟将自己当成了秋家的二夫人,不但忘了家主交代的任务,反而帮助秋家对付慕容家,多次破坏慕容家的计划,使得秋家越来越脱离慕容家的掌握。”
慕容狄枫打断道:“我这个姑姑本就是丫鬟所生,地位还不如一个得宠的丫鬟。就是因为不受慕容家待见父亲才会将她就爱入了秋家。”
“父亲自以为姑姑是慕容家的人,就要为慕容家而活,视慕容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他从未想过一个从未得到家族关爱的人怎么会为了家族牺牲一切,所以秋家只要对她小恩小惠就把慕容家卖的一干二净。”
“虽然姑姑在家中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慕容家的人,知道的远比一般人多的多。所以这十八年慕容家不但没吞并‘独一山庄’,反令家族损失不少,也助秋家越发势大。”
“不得不说,父亲这事干得不但不漂亮,可以说很糟糕。”
慕容集又道:“好在这次大小姐无辜被害,给了家族吞并‘独一山庄’找了导火索,这不,属下等这才跟着少主来‘第一山庄’先探探虚实。大小姐临死也算给家族做了一件事。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慕容狄枫道:“没错,就是姑姑的被害才给了我们进入‘独一山庄’的机会。不过,你们想想,姑姑一家不到两天便死了个一干二净,整个‘独一山庄’竟连凶手的面都没见到。”
“而小表弟死的那天,家族便得到了消息,然后我们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而我们到后才知道姑姑,姑父,王天威,智言和尚短短两天也死了个干净。”
“张无更是被断了一臂,疯了。秋老贼竟说凶手是王老大。哼,就王老大那点微末道行,最多和张无相当,不说姑姑一家,就智言那和尚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陆明插话道:“所以说这是秋老贼搪塞我们的话。”
慕容狄枫道:“不,王老大被查出是‘凶手’的时候,秋老贼并不知道我们要来,所以并不是做给我们看的。而是真正的‘凶手’嫁祸了王老大。”
“再说今天,秋老贼地窖里的酒竟然全都不见了,说明酒被人调包了。短短三四天,悄无声息杀了这么多好手,又能嫁祸王老大,还能将地窖的酒调包。说明什么?”
慕容集道:“说明这个凶手就是‘独一山庄’的人,身份还不低。”
陆明惊道:“不可能吧!”
慕容狄枫笑道:“是呀!大长老,秋老贼的手下有可能背叛他吗!”
慕容集道:“秋老贼能有如今这份家业,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惹下了多少仇家,有一两个潜伏到身边报仇并不奇怪。”
慕容集又道:“而且,这人的武功绝不低。”
慕容狄枫点头道:“没错,不过,‘独一山庄’这‘滩水’最深的还要数秋老贼本身。”
陆明道:“少主何出此言?”
慕容狄枫道:“秋老贼雄尊岭南二十来年,更是控制了南海的通商船只,不知惹得多少英豪眼馋,想打其的主意。”
“但这些势力看上去都比‘独一山庄’强大的群豪不但没拿下‘独一山庄’,自己却都见了阎王,家业也归了秋天水。这说明什么?”
慕容集道:“说明秋天水的实力绝不止表面看到的这些。还有一股强大的暗中力量。”
慕容狄枫道:“没错,这也是家族迟迟不对‘独一山庄’动手的原因之一。如今,家族虽然已有了足够的实力对付‘独一山庄’和其背后的力量。但也不可大意。所以,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查出这股势力。大长老,一会带人仔细查看此山,看秋老贼是否将这股力量藏于山中!”
说着话,众人已站在了山中的最高峰。一眼望去,山峦起伏,云雾缭绕。
看着壮丽秀美的景色,慕容狄枫也是心情大好道:“‘独一山庄’布满了机关暗道。要想将其攻下,必先破去其机关暗道,传令给那人,叫其务必搞到机关分布图。”
慕容集道了一声“是”后带着陆明与八剑士将整座山里里外外探查了一遍,直到黄昏回去也没什么发现。
回到“独一山庄”,慕容狄枫等就见大门上挂满了白绫与写着醒目奠字的白色灯笼。
看门的庄丁也一个个披麻戴孝。
陆明疑道:“少主,秋老贼搞什么诡?”
慕容狄枫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推开了大门,随着“喀嚓”的推门声响,映入眼中的就是一片白,白色的魂幡,白色的麻衣孝服。
除个别做苦工的庄丁外,其余庄丁都整整齐齐的跪于院中,厅上摆放了四口大小不一棺椁。秋天水站于棺椁前,秋辰带头跪着,赫然是个灵堂。
慕容狄枫走到灵堂前,对着秋天水道:“秋庄主,这是什么意思?”站于一旁的秋天水道:“贤侄看不出嘛!老夫在为二弟一家举办丧事。诵经的和尚道士也派人去请了。”
慕容狄枫道:“秋庄主,本少主姑姑西去几天了,为何今日才办丧事?”
秋天水道:“凶手还未抓到之时便将二弟一家入土,如何让其瞑目。如今凶手已经被诛,老夫当然要为二弟一家好好的办一场风光的丧事。”
慕容狄枫似笑非笑道:“庄主还是坚持王老大便是凶手?”
秋辰剑眉一竖:“慕容小儿,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