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跟他一样拿着个饭盒,就在他身后排队。
孙芳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小酒窝,她问:“你吃什么?”
王宇说:“不知道,有什么吃什么呗,反正这几个窗口的菜都差不多。”
孙芳哦了一声问:“易师傅给你示范的那些操作,你是怎么看了一遍就记住的呀?有没有什么秘诀?能告诉我吗?”
王宇想了想,“这个嘛。。我也没什么秘诀,只不过我的记忆力很好,强行记下来的,然后我就按照记住的步骤,一步步地进行操作,你如果想学,我恐怕帮不了你。”
孙芳失望地撅起嘴巴说:“那好吧。”
二人静静地排队,过了一会儿,孙芳又问:“那你以前怎么不好好上学?按理说你的学习应该很好才对吧?”
关于这个问题,王宇早就想好怎么回答了,他说:“那是因为我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是在前几天突然获得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是一觉醒来就有了这样的能力,在此之前我可是个学渣,初中毕业就上不去了。”
孙芳追问:“怎么突然获得的?”
王宇两手一摊,说:“我知不道啊。”
孙芳羡慕的看着他,眨眨眼,叹了口气,“要是我有你这样的能力就好了,就不会到现在还是一级工了。”
王宇问:“你进厂几年了?”
孙芳说:“学徒工一年半,正式工快一年,已经两年半了。”
王宇掰着手指头,讷讷自语说:“两年半。。如果我能参加五次考核的话,那现在我已经是五级工了。”
孙芳问:“你嘀咕什么呢?”
王宇连忙说:“没什么。”
打完饭菜,王宇找了个地方坐下,孙芳打完饭菜找到他,大大方方地在对面坐下开吃。
吃过饭后,王宇让孙芳帮忙将饭盒拿回车间去,他中午要去一趟厂里的图书馆。
毕竟是上万人的大厂,图书馆也挺大的,而且中午休息的时间来借书看书还书的人也挺多的。
在里面逛了一圈,王宇拿了六本书一起到门口登极借出去。
给办理借书的是为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姑娘,她戴着眼镜,看镜片的厚度有二百多度,脸蛋圆圆的,右脸脸颊有一颗美人痣,她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灵动有力,她正表情严肃很认真地为王宇前头那位办理借书手续。
轮到王宇了,那位姑娘看见王宇手中的六本书,提醒说:“最多一次只能借三本。”
王宇哦了一声,转身选择了三本书放回了原处,又回到门口找到那位姑娘,并将职工证给她看,那位姑娘说:“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些人一样,书拿多了,就直接放在桌子上,没想到你还自己把书放回原处了。”
王宇愣了一下,说:“书放回原处,方便你们,也方便我们嘛。”
那位姑娘给他登记完后,将三本书交给王宇,提醒说:“借一次最多三个月,过期未还或者书有损坏,是要罚钱的。”
王宇点点头说:“谢谢,我知道了。”
就三本书,哪用得着看三个月,给王宇三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能全给看完了。
拿着书回到了车间,将三本书都放在他带来的军绿色挎包里,王宇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点。
下午这段时间,易中海继续教他各种钳工应该掌握的知识,面对这个无论教什么只需要一遍就能学会的主,易中海找到了教学的快乐,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和感悟,一一地通过语言和演示,教授给王宇。
快到下班的时候,易中海问:“你都明白了吗?”
王宇点点头说:“明白了。”
然后易中海考校了一下,将这一天教给他的内容随便抽一样问询他,或者让他做出来,而王宇可以几乎做到完美的应对,这让易中海非常高兴,感慨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好徒弟,你未来取得的成就绝对要比师父强。”
王宇嘿嘿笑了笑,说:“再强,我也不敢忘了师父您。”
易中海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宇的肩膀说:“好样的,我没白教你,歇会儿去吧,过会儿该下班了。”
在易中海走后,隔壁工位的孙芳羡慕地对王宇说:“今天易师傅说的那些,又多又杂,我只是听听就头疼,你真的记住而且学会了?”
王宇笑着说:“是啊。”
孙芳盯着王宇看,真想把他的脑袋瓜跟我的换一换,这样我也能进步很快了,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唉。。
孙芳那边的活已经干完了,她就拿出来她的小本本,开始练字,将王宇给他写的那句‘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个字一个字地模仿着写出来。
王宇就站在自己的工位上,一边喝热水,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放映今天易中海交给他的内容,很快就放映完了一遍,王宇吐口气,好了,这回确定没有纰漏了。
下班的点儿到了,王宇拿着他的军绿色挎包,跟易中海一起回四合院,往前走了几分钟,就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傻柱,他手里拎着个网兜,网兜里放一饭盒,穿着油污点点的绿色棉袄,双手插着口袋往回走。
王宇相距不远,于是喊了声:“柱子哥。”
傻柱还是闷头往前走,跟没听见似的,易中海见状对王宇说:“大伙都叫他傻柱,他也听习惯了,你叫他柱子哥,他还不知道是叫他的呢。”
王宇恍然大悟,易中海叫了声:“傻柱。”
傻柱回过头来,“哟,一大爷,王宇。”
他脚步停下来,等二人到了再一起走。
王宇笑着问:“柱子哥,刚才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啊?”
傻柱一愣,“嗨,原来刚才那声‘柱子哥’是你叫的啊?我还以为是叫别人呐。”
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傻柱心里美滋滋的,多少年了,自从‘傻柱’这个外号被他爹何大清叫起来,他认识的所有人就都这么叫他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外号,但他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