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已经听过几次的敲门声。
“你接着睡,我出去看。”
在优夜说话之前,苏曜已经披上外套从床上爬起来。
“那个···对不起,那么早大概是有点打扰了。”
她说话仍然是支支吾吾的,把双眼伏了下去。
“打扰不至于。”
“啊,嗯。那个···”
“不过我现在有点事情,能不能我们下午再聊聊。”
看她还站在那,苏曜露出虚假的微笑,“我是很久没和你正常说过话了,也有些话想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事情要处理。说下午和你聊就一定会在下午找你。不相信我?”
“···不是的,那就下午。”
夏弦月神情担忧地窥视了苏曜一眼,转身走了。
总算是安稳的用一种中立的态度将她骗走了。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怪物。
苏曜陡然明白了。
被夏弦月的家属撞死,随后见到怪物替自己杀人。因为那自己对怪物的立场有了动摇。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可实际意义上自己有什么罪?
罪是因为自己在原来的世界死了?
是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知晓她的真实面貌后因为害怕被而残忍的杀害了?
是因为自己反抗了?
不。
如果没有怪物的存在,那么自己也许会带着些许的负罪感慢慢接受夏弦月的存在,或者相反。总之绝不用看着她死,自己也不用死。更不用因为自己害死别的谁。
究其根本一切都是擅自将自己带来这个世界的‘恋爱游戏’的错。
不论她对自己如何。假如没有读档,自己已经死了。那么怪物就是实际上的加害者之二。而自己永远是受害者。
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被怪物杀死也一样。
难道说受害者要在被杀死之后去考虑加害者的动机,去考虑杀死自己的怪物的想法?并且受害者还得想办法理解加害者,并且和它谈恋爱。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怪物在第一次就已经亲手杀了自己,杀了夏弦月。之后是追加。不论它在意义上有何种动机,变化,杀了自己,是怪物的事实不容置疑。
最开始见到怪物,自己反抗的方式的确太过简单愚蠢。不是想办法靠自己反击就是逃跑,要么乞求别人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自己。
而现在,苏曜已经不是会再和最开始一样惊慌失措。
“优夜,我出去买点食材。很快就回来。”
苏曜披上外套出门。
“帮我拿点安神片之类的药物,最近睡眠有点不好。。”
承认最好用的安眠药是拿不到,但是会让人产生困的感觉的药并不是只有安眠药。
只是这点东西苏曜并不满意。光这东西或许连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
“这个。”
所以,苏曜又去超市拿了瓶白酒。
之后他才去买了食材。
在回去前,苏曜找了個地方将安神片碾碎加到肉里,直到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回去。
“大哥哥,这个是什么?味道好怪。”
当苏曜用白酒清洗鱼、猪肉的时候优夜过来了。
“这个可以祛除腥味。消毒。”
“可是优夜不觉得腥味不好喔。”
“试试看呢,说不定没有腥味的鱼你吃着会觉得更好吃呢?”
苏曜虚伪的笑着,将掺了安神片碎末的清理掉内脏破腹之后用白酒几乎整个浸泡了一遍。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白酒的味道。
优夜看起来明显不喜欢。
“就这个一次,你吃一下试试看呢。”
“好吧。”
“···”
注视着优夜小口小口的吃掉自己做过手脚的鱼,苏曜当然害怕过万一优夜察觉到不仅味道怪,甚至连里面也做了手脚。
但是那又怎样?无非是再杀死一次。
“大哥哥,味道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