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米花镇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辆黑色的奔驰A5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周泽宇家门口。
“高仓议员,就是这里了。”小镰介友助理伸手指认。
“嗯?看上去很冷清嘛,是不是我们来太早了。”
大腹便便的高仓雄费劲地扭过头,又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坂田肥五先生每周日都要约医生做体检,现在刚刚好。”
“好,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下车吧。”
高仓雄打开门,往边上挪了半个身位,臃肿的他还得等小镰介友下去帮忙拉一把才能从车里出来。
两人矗立在门口等候了半小时,屋内毫无动静。
“你的情报准确么?”
面对高仓雄的质疑,小镰介友捏了把汗道:“肯定的,这是固定的行程安排,几年都没变过。”
“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去敲门吧。”
高仓雄捏着小镰介友的肩膀,往前拱了一把。
“私密马赛,打扰了,坂田先生。”
“谁啊?大清早吵嚷嚷的。”
昨天屋子里溜进来几个蚊子,周泽宇被折磨到一宿没睡。
“您好,我们是来找坂田先生的,方便的话请通告一声可以么?”
小镰介友咧咧嘴,露出28颗牙齿,这是他标志性的职业假笑。
“你们找一个死人干嘛?”周泽宇哈欠连连,说话也是相当随意。
“什么?你是说坂田先生已经去世了?”
小镰介友大吃一惊,自己上周安排完行程好不容易休假去打个高尔夫,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要是高仓雄因此怪罪下来,自己这份工作想保住也难。
“嗯,是啊,前几天走的,没别的事我回去睡觉了。”
高仓雄听到了两人的议论,直接踉跄地跑上前滑跪抱腿哭泣一气呵成。
“真是太难过了,没能见到坂田先生最后一面,我的人生将永远活在遗憾和愧疚中。”
小镰介友也演技爆发,抱住周泽宇另一条腿泪流不止。
看两人哭的那么伤心,周泽宇误会对方是坂田肥五老先生的某位家属,因为路程太远没赶上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没事的,没事的,坂田先生也不希望看见大家这样为他难过,先起来吧。”
周泽宇先挑猴瘦的小镰介友扶,哪知对方愣是死活不撒手。
无奈的他只好偏向虎山行,高仓雄的身板站起身来是头熊,跪地后跟块混凝土浇筑的大石头般。
扯掰了两下后周泽宇彻底放弃了。
高仓雄说了不少痛惜哀哉的悼词,把情绪烘托到位,方才肯起身。
身为助理的小镰介友也不敢多跪一秒,也紧随其后一秒换装。
“我们可以进去坐坐么?”
“当然,不过寒舍简陋,不要嫌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