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默念拉纳德才能撬的一手好锁。”监牢之中,某个能人正在教导罗埃尔自己的毕生所学,并教他如何去悄无声息的摸走面前人兜帽里的东西。
没错,兜帽,在巴托尼亚大部分男性都会选择兜帽而并非口袋,也使大部分衣服里的兜帽比口袋来的满满当当。
而罗埃尔至今才练习一个星期,身上因这里的伙食不错,都多了许多肌肉。
他今天全神贯注,内心默念盗窃之神的恩赐,在片刻后撬开了自己的牢门。
他兴奋的抬起头。“我艹,刺激!”
他第一次在小事上有如此成就感,如果直接下手偷盗,可能真的很让人上瘾。
当罗埃尔平复好心情,便引来自己的师傅一阵怒斥。“不行,你动作太大,声音太响。”
“巴托尼亚锁工都偷懒,你撬这样的东西都那么难,帝国的,矮人的怎么办?”
罗埃尔挠了挠脑袋。“那个,我没想业务扩展…”
盗窃大师骂骂咧咧。“精益求精啊,精益求精啊!”不过他也知道罗埃尔一天行程很满,还是没有继续追究了。
当罗埃尔走去对面的牢房,便看到瘫在丝绒被褥上的胖商人,他面前还有一个木桌,放着复杂的文件,罗埃尔无意中撇到上面写着火器,海员,可能是和买枪械有关系。
公鸡和茶壶是小商贩组成的商人俱乐部,巴托尼亚没有法律支持商会,所以是俱乐部。
公鸡和茶壶俱乐部几乎管控了巴托尼亚大部分城市的商业流动,除了灯塔兄弟会掌握的勒安古朗。
而在其中位高权重的这名商人也并非凡人,起码对于巴托尼亚贵族的逻辑,他十分的理解。
他见罗埃尔来到,便说。“今天有商人被要求出售白松露了,是把你送进来的那位。”
“我记得你那老领主大人武德充沛,有不少骑士朋友,恐怕是为了应酬。”
罗埃尔表情严肃起来,然后又叹了口气,想到那天晚上三个“帮助”他的领主,他便觉得一阵恶心。
相比之下,那商人显然是见得多了,还安慰罗埃尔。“别在意那种虫子,他们活在边疆堡主和公爵,也有老领主那种人的保护下,早忘了什么是荣誉和人性”
“你把他们当做东西,反而会更加难受,对了。”
他想到了什么,然后说。“我安排了一批小贩在市井和贵族府邸旁边传播那种诗歌,还有各种小道消息,目前已经初见成果了。”
罗埃尔这里提出不解的地方。“那个,为什么关于三个领主的小道消息要写的那么模糊。”
“直接昭告天下不好吗?”
商人瘫在地上,露出自己的多下巴。“你不懂了,互动感很重要,他们挖掘模糊的消息,再和那个诗歌那种模糊的故事结合,最后才会成为让人信服的东西。”
“特别是那种浪漫感,贵族最喜欢了,现在你的消息在波尔德罗的贵族圈子人尽皆知,诗歌甚至传到了吉索莱奥。”
“不过我有线人发现,许多村子他们还没散布诗歌就有人知道了。”
“并且这曲的制造显然是有美化你的效果。”
“你的朋友也不简单啊,起码比你聪明。”
罗埃尔老脸一红,自己这段时间做事是有点莽夫,但这不是没时间策划嘛!
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感谢一番艾莲娜,或艾丽玛拉,或她们两个一起…
那么好的翻盘牌,没想到居然是她们两位给自己送来的。
他坐在牢里开始和商人继续进行巴托尼亚普法,作为农民的自己根本不清楚巴托尼亚的运行规则,作为穿越者的自己也是。
可以说,商人对于他的帮助可能大于其他两位,他在商人这里花的时间也额外的多。
当今天的教学结束,罗埃尔将商人法的使用略微记住,因为不管什么法律都很复杂,何况巴托尼亚有三套法律。
贵族,商人,农民三种,就算最后一种不用学,也让罗埃尔身心俱疲。
虽他学的是为人处世,但也是巴托尼亚特有的圆滑,让他这个现代人有点不舒服。
当他把看守送来的恶心豆子汤推开,准备自己做饭,用上好的腌肉和蔬菜,奶油犒劳自己的老师们时,一阵急迫的耗子尖叫响起。
地牢一瞬间从温馨舒服,变成阴暗可怖,当牢饭的大门被打开,三位衣冠楚楚的领主便如猪狗似的爬进来,脸上还有不少拳打脚踢的痕迹。
他们口径统一,眼神急迫,身后的卫兵拿着罗埃尔的东西,比如锁子甲,火器,还有老领主的佩剑。
再用标准的贵族礼仪敬礼,然后打开牢门,对罗埃尔说。
“女士在上,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三个是笨蛋,猪猡,关押英雄,罪有应得!”
“这是您的东西,我们丝毫未动,请您出来,我们准备好了最大规模的宴会,并且我们放弃领主萨瓦里克的全部继承权,并将它给公爵,让公爵选择继承人!”
但罗埃尔完全没有爽到,因为他清楚,如不是自己落在这里,并且外面有朋友帮忙,这三人依然还是高高在上的。
别人给一拳,你应回两脚!
他把牢门关上,然后对三位贵族立了个中指,并说。
“这里挺好的,我先住个一年半载的,等你们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