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剑原是九州一统时的家之剑,后来一直收藏在九州国力最为鼎盛的麟,但此剑,早于十数年前便丢失,麟不再是九州霸主甚至会越来越衰微的流言也是从王权剑丢失开始。
若是其他几国对待王权剑问世,敏感度决然不会比麟要大,可偏生,这剑在麟丢了,在大夏问世,执剑的还偏生就是麟镇国将军府的幺子,如何都不能是一件不敏感的事情。
“阿七,这些年,关于你们唐淼持宠而娇、妄图取子而代之的声音,可是不啊。”
惑子麟盯着唐淼手中的王权剑,目光中带着不上来的幽深,“虽你师傅一贯疼爱你,可今次的做法,我委实是看不懂了。”
“别惑大哥你看不懂,我也是一头雾水呢。”唐淼抿了抿唇,接着道,“但我知道,不管王权剑有没有出现,我那姑父都不会放过我父亲。”
她将双手负于身后,朝前踱了两步,“我爹一辈子守着当年的誓言,可当年他、慕容伯伯还有我尊贵的姑父,他们三个的誓言,只怕另外两个早就让那誓言做了古,随着万里长风越飘越远了。”
唐淼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朝圣通依旧敏锐的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眉头一皱,“出什么事儿了?”
不得不,即使她跟朝圣通生不对盘,但朝圣通确实很了解她。
唐淼闻言回道,“出事那,有人给我递了封密信,是我爹被秘密扣在了仪粦。”
惑子麟面上一惊,“仪粦,那不是你爹的死对头张圣岳的地盘么?”
“是啊。”唐淼嗤笑,“就是我爹的死对头,原是等我六哥回了盛都,和疯丫头一同面圣,两家家长和子一道照个面儿,这回倒好,直接连面儿都不用见了,直接就给扣下了。”
“你爹就不反抗?”靳方言出声道,“你们麟,不都是拥兵自重么,子都干涉不了太多军权上的事儿的,你爹这般势大,竟也……”
“呵,靳大爷,你们看着,也觉得我唐家太过势大了么?”
靳方言闻言,顿觉自己失言,正想要找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却什么都不出来,只尴尬大朝唐淼笑笑,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你们,我唐家都这般势大了,不管谁看着,都像是不好欺负的,可我爹的心眼儿怎么就这么实呢,子扣了就是扣了,让他降,他便降了,什么反抗都没有,真的一点儿都瞧不出我爹是个镇国将军呢,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我爹是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被抛弃的老兵呢。”
“可不就是被抛弃的老兵么,这么多年了,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抛弃的老兵。”
她顿了顿,复又十分肯定的道,她爹总自己是个武将,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忠君爱国,义字当头,可不管什么道义,都是双方的,当一个人已经背信弃义的时候,独独留下其中一个守着当年的承诺,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唐伯伯被扣下,是子想借着这事儿来要挟你?”朝圣通刚一开口,又立刻摇头,“不对啊,你有什么好被他要挟的,就算你手上有王权剑又如何,大不了交给他就是,况且,你的身份,就算捅破了去,也不过是个江湖人,有什么值得子忌惮的?你那些哥哥姐姐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单单对你爹一个人出手,就算你们一个个都孝顺,不反抗,可也不是什么完全和聪明的法子啊。”
朝圣通越是想着,越是觉得,这其中还有什么旁的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而那才是事情的核心所在。
“的不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爹被扣的突然,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我的皇帝姑父,但平心而论,尽管他多年荒废朝政、沉迷玩乐,可也确实没有到这么不明智的地步,他这个人啊,太过心了,要是没有个完全之策,才不会出手。”
“可要不是他做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能是谁做的。”
“所以,你就布了个局,好让全下的人都以为你死了,好叫这幕后之人自己现身?”
面对朝圣通的疑问句,唐淼点零头,“嗯,麟掌权的,皇帝姑父没有那么冒进,至于阿浔,他一早知道我唐家没有反意,的不好听一点儿,我和他的师徒关系,唐家变成他的助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麟内部,还有第三股势力能够左右朝堂?”
朝圣通对朝堂之事虽然不敢兴趣,但听惑子麟和身边人的多了,自己对九州局势也了解个大概,他忍不住笑道,“新鲜了,我一直以为你们风冥涧在麟是个神奇的存在,现在竟然还有你们都不知道的一股势力能左右朝堂,你确定,这真不是养了你多年的师傅对自己的徒弟狠下杀手?”
朝圣通的音调有些尖锐,虽然十足玩笑的口吻,但惑子麟还是瞧见了唐淼面上一闪而过的怪异,他一把扯过朝圣通的衣袖,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的身侧,不等他抱怨,便先一步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有人不希望我回来,而我刚丢了两个手下,我还得休整下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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