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笑小眼睛不停向四周转动着,生怕什么地方突然钻出来一大群蜥蜴人,“他们可是有个连续两次让你吃憋的指挥官啊,你这些想法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吧?”
“其实正因为那个指挥官的存在,才让我下定了制定现在计划的决心,他可是直接决定着我的计划能否实现的重要砝码。”
“如果说我自投罗网的举动,还会受到蜥蜴人追杀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那么再算上这个指挥官的因素的话,在遭到追杀的可能性最多只有百分之五。”
“其实很多事情,不管过程如何复杂但最终的结果都很可能只有两种。这就像是一个人在手中放了一个硬币,让对方猜他把硬币藏在了哪只手。在连续猜了三次后,对方会本能的根据前三次的结果来分析这个人第四次会把硬币藏在哪只手中。其实在这一步,分析起到的作用已经完全取代了随意的猜测。”
“如果进行分析的这人比藏硬币的人聪明很多,那么根据对方习惯,眼神,小动作之类的综合分析,基本可以做到每次都发现硬币是藏在哪只手中。”
“但如果藏硬币的人和猜硬币的人,智慧处在同一等级的话,藏硬币的人会用隐藏自己的习惯,伪装自己的眼神和小动作去让对方误判,而猜硬币的人也会反复分析这些动作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相互清楚对方意图的两人,会不停的作出越来越深入的思考。而最终获得胜利的人,只会是除了分析外,具备更强信息整合能力的人。”
“现在我们对蜥蜴人的了解仅限于监控画面的观察,和我们单方面的推测。但蜥蜴人却肯定有人类最详细的信息。如果和蜥蜴人的对局超过了目前情报可作出的分析,就会被拖入以信息整合能力的对抗,那输的肯定是信息更少的我们。”
“蜥蜴人的指挥官一出现,我们一方就连续输了两局,这就让他本能的把我们判断为是一个会耍些小手段,但又不是太聪明的藏硬币者。符合这个级别的藏硬币者的智慧,不多不少,刚好是能想到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这一程度。”
“而我们目前的行程也确实是在这么做。基于一开始的错估,这个完全符合蜥蜴人指挥官预料的行动,让他不会把我们看作是与他同一程度的对局者。所以我们只要下面一直按着他以为的判断行动,那么就不会被他拖入整合更多信息的对抗中。在我们摊开手之前,主动权都会一直掌握在我们手中。”
秋炎第一次在秋羽的分析中插了话,“你的分析全部都是站在机械化般的角度作出的,可是蜥蜴人指挥官的心态波动却会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秋羽露出了一个如同胜利者的微笑,“我从来没有忽略过对方的心态啊,心态这个东西是最不可能被预料到的,但我没有打算去预料,而是去引导。”
“能牺牲无数蜥蜴人在隧道中支撑起一条通道,能让上万蜥蜴人在平台上冒着全灭的风险聚集,从这两点来看,蜥蜴人的指挥官是个冷静得可怕的家伙,对于对手,这无疑是糟糕的,但是这种冷静却可以利用。越是冷静的人,在心里的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爆发反而会越强烈。”
“现在那个蜥蜴人指挥官就冷静的分析着局势,然后冷静的等我们送上门去。他在期待着华丽的落幕,这就像在辛辛苦苦的玩了几百个小时的电脑游戏后,打得游戏中的最终boss只剩下最后一点血。”秋羽突然转向钱笑道,“你是玩游戏人的的话,现在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当然是干掉boss,然后看结局。”
秋羽点了点头,“正常的思维是这样,但如果我再三提醒你这是你好不容易才打到这里,直接干掉boss会不会太无聊了?你会有什么反应?”
钱笑想了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在不会挂掉的情况下,再陪boss玩玩呗,顺便截点图片留念。”
“那么你在玩够以后,是会用普通的攻击无聊的干掉boss,还是用最华丽的必杀技作为结束。”
钱笑这次想了很久才道,“在我看来怎么杀掉boss都没关系,但是因你的话意识到了华丽的必杀技后,我多半会以此为终结。”
“就是这样。”秋羽重新看向秋炎,“我在避难所里建的层层防线杀死了很多蜥蜴人,这足够在蜥蜴人的指挥官心里留下点东西。然后我们一路回来又杀了不少蜥蜴人,这个行为让我们变得更加醒目。而一系列单纯为了拖延时间的行动,已经可以让对方十足的肯定我们中有游戏参与者。我们就像是只剩一点血的boss,正主动配合着主角那个发动条件困难的必杀技的准备。所以,现在的蜥蜴人指挥官,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即将发动的必杀技之中。”
“你这些也许说得通,但你怎么能肯定对方把我们当作了最后的boss,而不是主动跑去挑衅的杂兵?”话毕,钱笑又立刻补充道,“即使他们知道我们中有游戏参与者,但也不能肯定杀了我们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了吧?毕竟其他地方的人中也可能藏有游戏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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