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任先生这般为我们着想。”
“我不过是一个闲人。所以,少主深陷其中难以看清之处,我也自当多加注意啊。”
“俗话说当局者迷,便是这样了。”暮海憨直道,“这回也因是任先生的妙算,我们才好在此处落脚。”
“不敢说是妙算。但刚才你们能如此顺利出的城,也是我早有打点。”任天真大方直言,没想博昌脸色微变。
“我也是没想到任先生有这手先机。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这回就连任天真也变了脸色。他不与博昌直面,撇过脸去,黯然道:“看来少主还在怀疑我的动机?”
“直至现在,先生所为皆为我利。”博昌手掌内的黑紫之色依旧未散,反倒增多直至他的手腕之上。暮海不难发现博昌异常,惊道:“少主,你这是……”
“杏儿”虽不明其中道理,但也是十足信任博昌的。与暮海道:“怕是那人的话让博昌生疑。”说着拦住暮海,与博昌离开些距离。
两人的默契自小便有。博昌见那两人离得开了,才直至让那黑紫之色漫过自己手臂,直面相对任天真。
“先生虽没有与那些人一样来害我。但刚才先生所说的却是过于详细了,怕是其中还有隐情未让我知晓。这让我怎能安心与你一道同行呢?”
“原来,少主担心的是这个。”任天真倒也不怕博昌对他施用禁术。他见着那些黑紫之色像有灵气一般,飘浮博昌四周,护着他。“我何时有秘密相瞒,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不足以让人信服罢了。”
“你的身份不过是叛师逆徒,出逃苍国投奔无幽盟罢了。”
“哎,少主仁慈。”面对黑紫禁术已经漫过全身的博昌,任天真依旧一派坦然,“在那石牢中唯有少主愿意相信我,那时十分感激。但少主的十足信任,我却无法以十足的坦言回报。”
“你终究有瞒我之处。”博昌怀了要被人背叛利用的心,这便让黑紫之气散得更开,雾色更浓。让暮海与“杏儿”都担忧起来。
“博昌,你还未问清楚,切莫冲动啊。”
“少主,先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那种诡异的禁术用多了怕是有害身体吧。两人皆是担忧。
但这些劝告,对于已经深陷禁术之中的博昌为时已晚。他已经无法听清那些话,身体被重重浓雾裹住,唯有面部可视对方动静。而任天真眼睁睁看着博昌深陷雾气之中,没有与那两人一样规劝他。
“这便是黑羽禁术的真正模样吗?”这个为禁术痴迷模样的人,只会呆看博昌将力量激发出来,心生羡慕与痴望。“穆云海真舍得将那本黑羽之册全给了你。那后半部我还未曾见过啊。”对此,任天真很是可惜。
“那后半部以后也不会有人看到。”透过重重迷雾,博昌回答了他。“那半册残卷我已经毁了。以后,不会有第二人再见到。”
“可惜,可惜。”任天真甚是遗憾,“但你还是记得的吧。”
博昌心中一寒,有些后悔自己说出那话来。
“我会忘了它的。我修习复生之术只为救人。现在目的已达成,我便不需要再记那些了。”
“但你的身体不会忘记。”任天真见博昌已经被黑紫雾气覆盖,“这禁术怕是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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