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阴雨不绝已有数日,这样的天气在无幽城也是常事。无人觉得多大奇怪,只是无事而显得厌烦。城门也有几次开启,小船带来的消息大都平缓。自那日收到红旗木盒后,就没再有过。云容几乎天天都去守候,一有消息,都不急细看木盒上的标记就送去吉祥那里。而吉祥收到后,先替穆云海看来。没有更为糟糕的内容,该说是略有了些起色。是洪王康健略有起色。
可是,唯独没有收到要穆云海回都的消息。
这一日,再次那到木盒的云容一步不歇地送去吉祥房间。却没见着人影,问了人转而送去议事厅。那里现在时常是博昌与吉祥相谈之处,而养伤的任天真也时不时地出现在那里。
他是闲坐不住的,不愿待在房内休息,宁可出来多活动。可惜手臂接骨颇佳,可腿骨接缝略有些瑕疵,好了大半,还是留下点跛脚的感觉。但任天真丝毫不在意,脸上也不见多少忧色。他这般乐天,与别人见来只觉得他定是因为自己被少主救回条命来,喜不自知。并且还深受少主的维护与信任,以后定是好处多多,这才整日不见愁滋味。
他的存在虽是碍眼些,但不妨碍吉祥要与博昌的谈话。他只当任天真为死物,并不避讳的与博昌说起穆云海的身体状况,并且转达一些穆云海的话与他。博昌都一一记下,虚心得很,时不时也主动关怀了自己亲父。听见吉祥说起穆云海略有好些,他也面露欣慰之色。
“盟主身体尚佳,恐怕也是与洪王的病情有所好转有关。”有人插嘴道,“那两人是父子,也算的是一种微妙的联系啊。”
“任先生也是这样认为?”博昌喜道,“我也同样这样想。若是都能康健就是桩好事了。”
对这两人的谈话,吉祥未表赞同。他的眼神未落任天真身上去,反倒察觉远处疾步而来的脚步声。
“今日的消息也快到了。”他似乎听见云容的声音。三人都静了下来,待云容进门送消息。但过去许久,也没见人进来,倒是听见一些嘈杂之声。
其实依那云容的脚程,应该早入厅内。都怪在厅门外,被一愣头小子阻挡下来。两人相互一瞧,都是眼生得很。云容原本焦急,被这无名小子一拦,失了耐心,正要将那小子喊开,没想那小子比他更火大的冲他直嚷嚷。
“你是哪里来的,就蒙头往里面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你这样也像进议事厅?”那小子很是蛮横,云容还闻到阵阵酒气,知道这厮是喝酒误事,便不愿与一个酒徒理论,索性自顾自闯入。那小子见他大声嚷嚷也无法唬住那人,便仗着手中的一杆铁枪,要强拦人下来。
“让你滚,你还敢站这儿?再不滚,休怪这枪头锋利。”
说完,那枪头就直往云容的胸口戳来。云容闪身,一身的黑色斗篷犹如夜间蝙蝠般灵巧。若是个有些眼色的,见云容的打扮也该猜到他的身份,没想这人喝了太多酒,早已忘记自己姓了什么,哪里还记得别人的。
“好小子,竟然还敢躲!”
这无来由的争斗虽然云容要应付简单的很,但总归纠缠太浪费时间。他现在身怀内信要送,没时间陪人玩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人拍到在地。他也掌握好了分寸,没敢用得太大力。再怎么说,这酒鬼也是无幽盟的人,也是因为喝酒才做了糊涂事。他也不愿伤及人的性命。可是他一掌下去,不过才两三层的力,那人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云容一惊,以为自己功力又见涨,或者是这小子太嫩,被自己伤了性命。但没过一会儿,那人竟呼了酒鼾出来。不过是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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