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都在任天真的预料之中。所以,当他离开都梁城,返回无幽盟时,他早就料想到自己回来后的处境。
当他一出现在无幽城中,甚至在他准备上船渡河的渡口,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身边的异状。那是他被人跟踪了。
可惜,这样被监视着,依旧轻笑一声,坦坦荡荡回了无幽盟。这也是别人对他竟会如此“厚颜”感到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琢磨之处。
“莫不是他还要利用无幽盟,怎会回来?定是还要回来探听消息,透露给都梁城的。”
“既然他的目的都如此清晰,为何他还敢回来?这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十足的蠢货。”
“一个奸细会是蠢货?那还不早死了。”
“那他现在不就是被暴露了吗?”
“他说是回来请罪的。因为都梁城的事没办好,还暴露了身份。”
“听他胡诌。我可是不信。”
“呿,谁管你信不信啊。只要盟主信他,吉祥大人信他就好了。”
“那少主呢?”
问到这里,却是鸦雀无声了。恐怕那人根本没想到问题会落到博昌头上。或许是众人根本没当博昌是正经的继任者,也或许是他还不足够的信任。总之,这样的事,博昌是被排除在外的。
但在当事者任天真的心里,关键之处正在博昌身上。所以,面对各种质问、不信任,甚至拷打,都没让他屈服。毕竟,那个关键人还未出现,他不会轻易松口。
在几次拷问之下,穆云海已失去了耐心。而跟随他身旁的吉祥见他脸色不佳,不仅仅是因为任天真之事,更是因为身体不佳引起,很是担忧。两人对他很快没了耐心。穆云海曾有冲动要除掉这个麻烦,不论是真是假,是好是坏。
及时被吉祥挡下。当他说出博昌的名字,穆云海才有所迟疑。
“盟主不必如此气恼。看他嘴强,却不一定是故意与盟主作对之故。”
“那你的意思,还要我迁就他不成?”穆云海身体不适,连累了心情也不适,更缺少耐心。吉祥低头不敢大声顶撞,只能小心轻语。
“我猜想,或许他敢再回无幽盟,也是出于对无幽盟的信任。但见我们这般对他,也算是毁了这样的信任,所以才不发一言。何不找个他信任的人再来问呢?”
“吉祥!”穆云海吼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幼稚?难道,让你帮助博昌身边,时日一久,连带着也跟他一样了吗?”
被这样厉声斥责,吉祥原本很少有这种待遇。但随着穆云海的身体日益渐衰,却越发严重。为了不再刺激穆云海,不再激怒他,吉祥刚想出口的话,暂且咽了回去。
他不是轻易被伤的人。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忠诚被误会。穆云海的口吻,就像是在质疑他的忠诚心。怀疑他是否已经转向了自己的儿子,不再重视这个暮年之人,所以才敢如此糊弄。
“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穆云海反复无常也没让吉祥奇怪,“毕竟,博昌虽是懦弱,却极易亲近人也容易被人亲近。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虽然做父子时日不长,却很是了解。穆云海十分清楚吉祥未出口的话,他更了解这个与自己最近的人。
“如果能为我无幽盟所用,即便是缺点也能成为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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