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镇不大,这让正清没花多大功夫便按记忆寻到了之前那间书斋。过去两日,店面依旧冷清。对面的凉茶铺依旧兴隆。正清不放心将阿蝉寄托给外人,还是牵着他的小手跨进书斋内。
她左右张望了两下,店内没一个客人,安静异常。
“有人吗?”
正清怕那老板出了门,自己遇不上他可怎么好。幸好,她再唤了两声,老板从店后门转身出来。似乎有些惊讶又惊喜。
“姑娘又来啦。”
“那天我们说好的,自然要守信呀。”
她是怕好好的赚钱机会溜掉。于是,从怀里掏出那本《异地录》问那老板。
“我把书拿来了。老板你看看怎样?”
那老板没想到正清真给拿出一本来。他也不好确定书到底奇不奇,只是随手接过,翻了几页。却是越看眼神越紧,连声道:“奇奇奇,是本奇书,好书。”
“老板你估摸着能给个什么价?”
那老板早已将书贴紧自己怀中,生怕正清反悔。
“您看我出十金怎样?”
“这是定金还是实价?”
忍住内心的狂喜,正清努力摆出冷漠脸来。而她身旁的阿蝉还不太明白这两人怎样回事,只是仰头好奇的看,乖乖的听着。
“之前我说的定金是给普通书的,也是随口一说。您这书可是好,我就直接给个实价,十金如何?”
看书斋老板比自己还绷不住脸,正清猜想着书价或许还能再提一提。她大起胆子,伸出手去,向老板要回那本书。
“我再考虑考虑。”
书斋老板不得不还书,眼巴巴地见那书又回正清怀里去,跨脚出门。
“我再加五金,怎样!”
正清牵着阿蝉还未跨出门外,老板便坚持不住,大声喊他们回来。正清欣喜若狂,要那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虽是说好十五金,但书斋老板也没法子真拿出这么多金子来。他折合了等价的银票给了正清。正清也心满意足,笑呵呵地把纸票揣怀里。
阿蝉见那书被店老板小心翼翼收起。他悄悄拉了拉正清的袖子。
“正清姐姐,你为什么把书卖了?我们可就这一本书。”
“你放心啦,没了这书,我们还能有更多好东西。我这就带你去买啊。”
店老板听两人轻语,也随口道:“这本书可要了我的棺材本咯。”
正清却是不管店老板说的是否是真,她只管赚了自己的。欢欢喜喜地带着阿蝉离开书斋,奔向其他各家大小店铺,准备大大采购一番。
阿蝉原先不那么希望正清将书卖掉,但见着正清高兴,还能买上许多好东西。刚才他那点不舍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难得来一趟福德镇,见着街上所有东西都新鲜。特别是卖糖人的手艺人、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还有各色点心铺子,阿蝉再怎么竭力克制,难免被眼神暴露心意。
“阿蝉想要哪个?”
正清早已看出阿蝉的小表情来。见他不好意思开口,索性自己开口问他。
阿蝉没要吃的,却用小小的指头对着卖糖葫芦的小贩指了指。
“你想吃糖葫芦吗?”小孩子都喜欢吃甜食,正清自然明白。笑着正要掏钱。阿蝉却摇头。
“正清姐姐,我想要那个。”
他指的并非是红艳艳的长串糖葫芦,而是插满糖葫芦的棒子顶端那个彩色的风车。
“你想要风车?”
阿蝉确定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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