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衣却问道,“方才你在瞧些什么?我见顾凛哥哥问你能不能瞧出他的心思,莫非你能洞察人心?”他其实知道小义的这项本领,本来他的心思也能被洞察的一清二楚,只是他本就是天地所化,与小义可谓兄弟,小义自然看不透他。
小义见看不透他内心,便觉他是好人,骄傲道,“还真给你说中了,我天生便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坏人的心思能被我瞧得一清二楚,但是像知秋哥哥他们这些善人,我是看不透的。”他打量了下独衣,继续道:“我也看不透你,所以你也不是坏人,不然你早就被打出去了。”
独衣笑了笑,这小义便是觉得世上的人非善即恶,还是孩子心性。这帮人也不知,同为天地孕育所生灵体,本就互看不透,又怎么会看得清楚自己?也幸好自己是,否则要被他们接受怕是还得花很长时间。
“所以今儿我其实一直都在被你监视?”独衣湿漉漉的眼睛里好似要滴下水来,委屈地看着小义,如真的受了冤枉。
小义本就憨厚,一见独衣泫然欲泣,只知要哄着,赶紧一股脑的把原因说了出来。
“前些日子知秋哥哥受了重伤,听他们说是有邪祟伤了他,叶家上下都心紧得很。特别是顾凛哥哥与灼华哥哥,四处寻找那祟火之主。他们说你又是刚巧知秋哥哥出去放风的时候就认识的,巧的有些不是时候,这才对你多加考量……”
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这些日子里的事全都给独衣讲了,小义说完觉着口水都干了,便起身找水喝。独衣笑着坐在原地,看小义的背影消失后,他面色一片淡然,早便知晓顾凛不是普通人,但是观察能力这么强倒是让他差点漏了馅,若非自己的灵体特殊,恐怕自己刚出面就被拿下了。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独衣下意识想飞身闪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遏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继续坐在原地乖巧地等待小义回来。直到一支箭矢插在他身侧的棋盘上,他才害怕地跳起来。
“救……救命!”独衣惊恐地大叫,鞋子都顾不得穿便冲向里屋。寻止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何人在此!”
他一个闪身便到了后院,眼神凌厉的看向四周,朗声道:“我道你既然敢来此处造次,便有胆子出来面见我们,莫要胆小如鼠躲在暗处!”才说罢,又一道破空声响起,寻止看也未看抬手一夹便抓住了箭矢,却见尾羽处绑了根绸带,他解开一看,是顾凛的笔迹:
“莫要声张,试探独衣。”
寻止了然于心,顾凛的防备心之重为人们所知,此次莫名其妙便与叶家亲近,恐有图谋。便是前日里叶知秋受伤一事,他也起了防备,只是未曾想会有人胆大到伸手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眼下他配合起顾凛来,冲院子里喊道:“还请前辈手下留情,给我几分薄面。”
顾凛变了个音枭枭笑道:“老身便给你这个面子暂不叨扰!”
寻止又站了一会,便动灵火把绸带烧了去,直烧成灰烬后再进到屋里。独衣仍怯怯地在小义身旁站着,可怜得好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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