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那么蓝,那么高,一只硕大的麻雀扑扇着它的翅膀,盘旋在墨子机关楼的建筑群上。它的背上载着两个人,一个盘腿坐着,岿然不动,一个趴在麻雀背上,战战兢兢。
诚然,坐着的是英布,趴着的是公输零。
在俯瞰中,公输零愈发觉得墨子机关楼就像一张不规则的网,外人贸然闯入定会遭这张网的主人捕了去,有去无回。
“我看到了!英布,”公输零知道自个儿与啁啁无法交流,只告诉英布,“飞过头了,壬字楼在我们左后方,那个攒尖式屋顶!”
“哈?”英布显然不懂小木匠的术语。
“最高那栋!”
“不早说!”
英布让啁啁掉头,缓缓下落。
路过四楼某扇窗户时,眼尖的公输零看到了里面铁床上的孙膑。虽然只是个瞥到了一眼的背影,公输零还是立马认了出来,赶紧叫停。
于是啁啁用费力地扑扇着翅膀飞回到了窗子前,英布靠过去敲打着那扇封死了的颇黎玻璃窗,公输零也扬起脑袋往里瞧只见孙膑回过头来看着他们,泪光闪烁,他那黑黢黢的脸把公输零吓得差点从鸟背上掉下去。
再扬起头时就看见对面站着的胜绰手里拿了把枪对着孙膑,公输零傻眼了:“他干嘛呢?”
话还没说完,胜绰就开了枪,以公输零的直觉来讲孙膑定是躲不过的,可人家躲过了,方式还很特殊瞬间消失,又出现在了房间的另一边。
而那发“子弹”沿着原轨迹射在了颇黎窗上,公输零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窗户没有破,反而是“子弹”被反弹回去了阳光下还反着光,竟是一枚细针!
“伯灵哥有危险!”
公输零说着就掏出他刚到手的武器,可储光器才攒够百分之三十,他转手握住枪管将手枪当榔头使。
“嘭嘭嘭”狠命砸了好几下,颇黎纹丝未动。
“让我来!”英布抽出他的新武器,用力朝窗子刺去,那扇颇黎从刀尖的那个点慢慢碎裂成了蜘蛛网,但也只是止步于此,碎而不掉,反而弄花了里面的视线。
“什么玩意儿?”
公输零用枪去捅,那破碎的颇黎像是粘糕一样凹了进去,就是不破。
“伯灵哥!”公输零朝里面大喊,“你怎么样?”
英布也喊道:“工口大师,您还好这口?”
两人企图用言语干扰战局,没嚷几句,趴鸟背上的公输零突然觉得背上一重,就听到一个清甜的声音道:“快走,去甲字楼!”
“伯灵哥?”公输零听了出来,看了眼原封不动的碎颇黎窗,又扭脖子看了看坐他背上的孙膑,惊得下巴都掉在了鸟背上,“你怎么出来的?”
“大佬!”英布也啧啧称奇。
孙膑调整了一下位置,处乱不惊道:“没时间解释了,去甲字楼中央那朵大蘑菇屋。”
两人也没问去哪儿干嘛,啁啁一飞冲天,往大蘑菇飞去。
与此同时,每个屋顶都拉响了警报,刺耳又绵长,唬得啁啁一斜,背上的人也差点摔了下去。
公输零捂着耳朵道:“这什么叫声呀?”
孙膑道:“外敌入侵的警报。”
“外敌?”英布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不会指的就是我们仨吧?”
孙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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