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卧室,沿楼梯走下,再次回到大厅。
却看到他们想象中已经愤然离去的子爵却坐在主宾的座位上,将腿翘起,放在桌子上悠哉的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今晚住在那里呢!”
那番鄙夷、嘲讽的态度令众人对子爵的可怕有了新的认识,仿佛刚才经历的诡异之事在他眼中不过是日常生活之中的小小插曲。
此时,他头上那顶时时刻刻不曾摘下的礼帽已不知所踪。一对尖耳朵从长发中裸露出来,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精灵!子爵的真实身份竟然如此惊人!尽管他的傲慢的性格、毒辣的手段很难与传说中善良可爱的精灵挂上钩。但眼前的事实却毋庸置疑,令众人无法反驳。
看着众人脸上有如见鬼般的表情,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屑,优雅端起酒杯,淡然的喝着红酒,丝毫不顾及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桑格瑞子爵,多谢您的慷慨!我为您愿意载我们一同离开此地的这般高尚而感动!”
那位秃顶的中年学士竭尽所能的阿谀奉承着,油腔滑调的口舌,谄媚恶心的笑脸,毫无脸面的做作行为……无一不令人怀疑他的学士是靠什么得来的。
“别拍马屁了福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真以为会有马车夫在外边等着?
“确实,有几辆马车还停在外边,因为他们早就变成了尸体,没法跑了!
“为了防止他们变成在迈尔斯寝室里的那种东西,我将他们的尸体全都烧成了灰。”
子爵阐述着这深山宅邸外可怜的车夫们与牲口的惨状,没好气的把福勒阿谀奉承的话语硬生生噎了回去。
“你!你!”福勒的脸气得通红。
“那,那我们怎么回去,这可是在马里亚纳山脉之中!光是坐马车从最近的城镇过来就要接近一天的时间!”
五人之中,浑身肌肉,甚是健壮的青年附和着,动作慌乱而夸张,将他在人们心中魁梧、强大的硬汉形象击个粉碎。
子爵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横下心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就算能出去,你们谁也不许走!”
他咬着牙,将字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吓得其他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打量着抱成一团的四人,意识到自己的无意之举,咳嗽了两声。
“在我说出不能离开的原因之前,大家都先介绍下自己吧。看看你们各自擅长的领域能不能让我们作为自己活下去。
“还有!我要听真话!”
显然,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忘威胁他人,享受他人的恐惧给自己带来的乐趣。
此刻,厅堂内出乎意料的安静。
无言的沉默之中,蜡烛燃烧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沉浸于自己的考量之中,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子爵的那番话令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他们谁又敢肯定这位传言中由于魔鬼的子爵会说真话呢?即使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他会好心的让众人离开?
“桑格瑞·托瑞多,正如你们看到的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精灵。参与这该死的宴会的原因只是想了解老一辈不曾告诉过我的过去。我不明白我们强大的精灵怎么可能会落得现在如此这般田地!
“至于我会的,只是沟通无处不在的玛娜,也就是你们称之为魔法的召唤术罢了。”
子爵出人意料的放下架子,率先打破沉默。这番仓促与急迫,令其他人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自己即将面临的事情其严重性甚至已经到了连可怖的子爵都无法淡然的程度!
“克莱兹·J·约翰逊,真理学派的学士,目前拜读在尊敬的罗德里格斯教授门下。这次宴会我是代教授参与,想着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
“总的来说,我应该是在座的之中对古文字研究最深刻的人了吧。”
克莱兹随即介绍其自己,完全没有一丝年轻人应有的谦卑,不过事实便是如此,他对古文字上的理解和看法,相信厅堂里的众人无人能出其右。
“鄙人,福勒·坎贝尔,唯物理论学派的学士,虽然谈不上名气,但是能被子爵知道自己,应该还算是有小有成就了吧。
“我和老迈尔斯是酒友,他发迹了,我便过来沾沾光。”
秃头的胖学士略显自豪的介绍着自己,同时又不忘巴结巴结子爵。
他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子爵的表情,却发现子爵以一种略带愠怒的表情瞪着他,那是看趴在脚面上恶心着自己的癞蛤蟆的眼神。
介绍完自己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位一直表现很奇怪的健壮青年,期望着他能有点绅士风度不要扭捏的比真正的女士还要女士。
他果然不负众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什么。仿佛一段艰难的心理斗争般,他停了自己那些夸张、虚假的小动作,忍不笑出了声。
空旷的厅堂内,明朗的笑声显得有些刺耳,诡异而又惊悚,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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