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家人，他正因为心疼苏然，所以才支开小姐才会等这时候才问。

季副官心中这些心思很快闪过，同时把下午发生的事一字一句地说了，看见季老的脸色不对，他微微低下头：“老首长，不好意思，我当时考虑到二夫人的脸面，所以没有下午，请处罚。”

季老脸色有些不好看，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先下去查一下卿卿的事。”

“是。”

“老首长，小姐那边，需要我们送点东西过去……”补偿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

季老显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把我新到的那个砚台给然然送去吧，她喜欢学习，肯定也很喜欢毛笔字。”

“是。”季副官闻言，而后转身离去。

季老坐在沙发上，整个人一瞬间有些颓然，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爷爷。”旁边小季度看着难受的季老，他一脸认真地说：“爷爷，我以后晚上都不跟父亲一起去部队，我在家陪你。”

“怎么，觉得爷爷老了，不能保护你们了？”季老故意吹了吹胡子。

小季度明显没有季老那么多心思，但他的性格很直，看着季老，一双如黑曜石一般亮眼的眼睛里全是诚挚：“爷爷，我只想你快乐。”

“阿度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想理会，就能够不理会的。”季老摸了摸季度的脑袋，声音里的沧桑让季度眼睛里闪过一些不快的情绪。

苏然跟霍霆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睡着了，他们轻手轻脚进门，却看到霍樱抱着薯片坐在电视机前看得很欢。

关键她还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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