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何夕便被这名老者从图书馆拉到了校长办公室。

“你还真是校长啊！真没想到，这个严禁学生靠近的政教处办公楼，我居然能亲身来这儿如此近距离观赏，好微妙的情感啊。”

何夕看了看此处的建筑，感叹着。

这是一座庄严美丽的大楼，顶端是钟楼，钟楼上包着金属铜板，古老而不失华贵，其钟楼之下足有七层，高端大气，威武至极，若是有人站在那高耸云天的钟楼里，足以俯视玄武高中的全景。

“你不但能来这儿，还得进去，有些话得进去说。”老者笑道。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进入了老者的办公环境，何夕又一次眼前一亮。

桌椅整洁明了，地面清爽干净，舒馨的窗外景色，风味严谨的氛围，历历在目的规章制度。

长大后有一份这样的工作，是他的梦想。

作为一名懒到不能再懒的人，何夕每天动一动都嫌麻烦，对于睡觉这门科学研究出了一百种舒服的姿势，他的梦想，就是将来坐在这样的办公室里，享受着清净，每天吹着空调，喝点开水，看着窗外，每天办办公，做做事，悠然自得，完美至极。

这是因为，他太低估了人生中的磨难。

小时候以为梦想是什么将来就能变成什么，以为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做事是一种胸无大志的思想，自己该去精彩的世界闯荡一番，直到慢慢长大，才知道生活远远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咳……在上次，我开启你的道目之后，你的身体里有没有什么异动？”

老者看着他，倒是没有谈什么废话，直击主题。

“嗯？”何夕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没什么特别的状况吧，就是有些时候心慌，不知道该做什么，坐也坐不住，屁股总是乱颤，并且……身体似乎也强了一点。”

老者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你说的状况，应该是你长痱子了。”

何夕的脸庞抽了抽。

“咳咳咳，接下来我要讲的，比较重要，你可得认真听好了。”

老者刻意咳了两下，清了一下嗓子。

“小伙子，你可知道，‘灵气’，究竟是为何物？”

何夕点了点头，道：“这个东西读了书的人基本都有所了解，灵气应当是道家的说法，万物皆有灵，我们人类就是灵长类动物，因为‘灵’长，所以高智慧、潜力无穷，而生物接触这无形物质的灵气，便可精神百倍、长寿等等，有益无害，灵之一字，博大精深，只是，我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东西的存在。”

听完何夕的解释之后，老者先是一怔，随即便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何夕问道，犹如在看一个二货。

老者恢复了锐利的眼神，笑着：“你的解释，真的很对，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百度上搜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好的解释，你居然能说的这么好，真是太好了。”

何夕：“……”

“只是，与你的话不同，我想说的是，这个东西，切切实实的存在，并且无处不在！”老者的声音浑厚，令人心颤。

何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有什么根据吗？你先告诉我，这个玄虚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凭空出现的？”

老者摆了摆手，气呼呼地道：“我跟你说，我是不想施展给你看，怕吓到你！你现在还太过弱小了。”

何夕睥睨着这个死老道，心里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

“我不需要你施展，你就告诉我，这灵气怎么来的就行。”他说道。

“哼！”老者冷哼一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自然界，是有自己的意志的。”

这句话，让何夕大感兴趣。

“哎呀，这也太巧了吧？今天我在图书馆随手拿了本书，叫做‘自然定理’吧，不是很想看，随手一翻，翻到了一页，上面恰好写了这个东西，好像在说什么，生物圈自大气层到岩石圈，其实是有自己的意志的，我当时就还没有看懂，就不看了，没想到你居然问出了这个，只不过，这个应当也是假的吧，不可能是真的。”

老者似乎有些不悦：“怎么就不可能？你想一想，平常看电视，新闻里不是经常说有某些极端地区，某种生物无限繁衍，控制不住，然后集体自杀吗？还有某些地区温度或地形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动，变得更加完美，适合生物生存了，你就没有思考过，这些究竟是谁做的吗？”

何夕倒吸一口凉气，好像有几分道理。

“生物圈，不，该说是整个自然界，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意志的，我们可以将其称为，世界意志，就是这世界意志，孕育出了灵气，使修士可以对天地有所感悟，开始修行，从而有了无限的可能。”

“世界意志？这么中二的名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啊。”

何夕抠了抠鼻屎，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哼！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灵气，就是存在，并且是修士修炼的根本，我今天把你拉到这里，是要问你一个郑重的问题。”老者气道。

“什么问题？”何夕转过脸来，似乎感觉到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了。

老者的脸庞上，有着罕见的认真之色，腰都挺直了几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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