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成纪一味凉。
眨眼间,服嫈已经走了小半天了,天也已然黑了,服求在县署内是坐如针毡。
原本想着女儿生会气,一会也就回来了,但左顾右盼,天都黑了,也没看见女儿的身影。
服求急了,连忙差人去陈文、李广、扁仲天等人的家里问询,这几个人也都没见到服嫈。
一听这话,服求傻了。
此时,陈文、李广和扁仲天听闻服嫈不见了,也都到了县署,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文问道:“舅父,到底怎么回事啊?服嫈怎么就不见了呢?”
服求看了陈文一眼,长叹一声:“你妹妹与我置气,走了两个时辰了,我以为消消气就能回来,可现在……”,服求也是心急,说话都带着哭腔。
李广可比服求更着急:“平日服嫈也不会发脾气离家,这回到底是怎么了?”
陈文和扁仲天也是连连点头,的确,服嫈虽然脾气倔强,然而多数时间也都是躲在房间内痛哭,这是多大的事能把服嫈气的离家出走。
这事由服求肯定难以启齿,见到李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闭嘴,近日发生的事,都因你而起!”
李广一怔,心想这有跟我有何干系啊。
不过李广也没理会,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服嫈的安危,毕竟天色已晚,一个弱女子在外多有不便。
正在众人焦急之时,英山石带着贫民马二来到县署。
李广从英山石的神色也能看出来,神色慌张,满头大汗,而且还气喘吁吁,一只手拉着马二的衣裳。
走到李广身前,英山石说道:“广兄,我去你家寻你,可听说服嫈不见了,便急急往这县署赶来,路上遇到马二,他说见到过服嫈。”
转身,英山石拉着马二往众人面前一扔,高声道:“你快说,何时何地见到的服嫈!”
这贫民马二,前几天刚刚在服求面前撒谎,此时见到还是非常紧张:“我,我上山砍材,在这东侧树林里,听到女子的哭喊,但几句过后,便没了声音,我去查看,见地上全是战马的蹄印。”
马二许是被吓到了,额头的汗浸到眼睛里,举起衣服擦了擦。
给众人急得啊,李广闻听服嫈有危险,一股血全冲上了脑袋,上去就拉起马二,疯了一样的吼道:“继续说啊,啊,说啊!!!”
李广这气生的也是过大,憋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往外凸凸着,犹如恶魔一般。
马二也算是吓够呛:“然后,我就顺着路看到了义渠的几匹马,往东南跑去了。”
此时的李广已经疯了,服嫈要是真落到义渠人手里,那能有好吗?
嗷嗷乱叫,一手捏住马二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马二的头发,脸贴着马二的脸吼道:“你看清楚了吗?为什么不早点说!!!”
此刻马二已经尿裤子了,这也就是现场还有其他人,否则自己都担心被李广吃了!
陈文连忙上前,拉住李广说道:“广兄莫急,广兄莫急,听他把话说完。”
伸手刚要拉开李广和马二,李广此时已经完全疯了一样,甩开陈文的手,这力气也是太大了,陈文倒退了两步,险些摔倒,扁仲天连忙在后面扶了一下。
陈文看了看扁仲天,见医圣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这时候,陈文反应过来了,与李广从小就厮混在一起,从来没见过李广如此愤怒。
冲冠一怒为红颜,看来李广和妹妹的关系不一般啊。
不过此时还是按扁仲天的意思吧,不能劝了。
这个马二原本就是在这县署内撒过慌,做过亏心之事,老实巴交的一个贫民,那受过此等惊吓:“我看……清楚了,是义渠的人,但没见……到人,以为哭叫声是幻听呢,因此便没在意,见到英山石才知道,或许是……服嫈”。
听马二最后的两个字,李广眼前忽然白花花一片,头重脚轻,差点没摔倒。
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
李广左右晃了一下,而后仰天咆哮,破口大骂:“好个义渠狗,报复来了,敢来抢人,他娘的畜生!”
虽然年少时鲁莽,但李广也算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此刻却破口大骂。
扔下马二,转身便往家跑。
扁仲天一看,完了,肯定要出事,连忙叫陈文和英山石跟着,自己则照顾已经吓傻的服求。
李广到了家,取了弓箭和佩刀,牵出马便要去义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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