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富裕之家,又有绝技在身,这行侠仗义的性格,让李广的这位刎颈之交总是惹火上身,也是司空见惯了。
想在这陇西郡之内,陈文这位美男子、大剑客,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算在陇西之外,只要行得正、做的端,亦又如何?
听堂弟李蔡的描述,李广和扁仲天大致也能判断出来,陈文这次又是打抱不平,出手伤了人,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之处,便是受帮之人也反怪这个大剑客而已。
伤人而已,陈文又懂的掌握火候,料想也伤不了多重,知县又是他舅父,还能怎样。
想到这,李广坐了下来,面带微笑的说道:“嗯,嗯,贤弟啊,你说的对,或许他舅舅会杀了他,哦,不过服求只是知县,要杀人的话,还得上报郡守审核,也就是他父亲的朋友,陇西郡守大人……”
李蔡一听,感觉李广说的话有道理,就算被人反咬一口,那就当平白无故的打人了,按大汉律例,最多就是挨个二十杖,只要人不追究,交些银两还能免责。
李蔡也松了口气,忽然觉着自己还是幼稚,想的不够全面,有些杞人忧天了。
一共两百多户的成纪县,大家也都熟悉,能出什么乱子。
李蔡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抬头看奶奶在此,身旁是微笑的扁仲天,便施了礼,坐在了奶奶的身旁。
显然,李蔡不知道昨日老人患病之事,或许他以为老人家是想扁仲天,来看看的呢。
不过这时,扁仲天说话了:“广兄,要不去看看吧,没准还能帮帮忙,就算没什么好帮的,站在外面观看审讯,也算给陈文助威了,我也去,想来也好久没见陈文了。”
其实扁仲天是真的想去的,他云游惯了,近几日整天窝在家里治病救人,想出去透透风,看看热闹。
“我才不去呢,陈文能有什么大事,估计很快便会审理完,赔些钱财,这对陈文也不算什么,估计明天他便能来我家”。
李广这话说的没错,无论多久没见,无论陈文远去何方,只要回到这成纪,第二天肯定拿些新奇的玩意去看李广。
扁仲天想了一想,眼珠一转,一个鬼点子便生了出来,看来想要李广和自己一起去,还真得用点损招。
“不去不去吧,想这陈文也够让人操心的,隔三差五便生些事端,不过可苦了他妹妹服嫈了,每次都是跟着着急上火,上次还被吓的生了一场小病,想必这次,也是站在这庭审之外,跟着着急上火,旧疾未愈,又添新疾,恐怕妹妹的身体吃不消啊。”
扁仲天说完,便偷眼观瞧李广。
刚才稳如泰山的李广,边听扁仲天的话,这脸色也是悄然多变,一会通红、一会铁青。
听到最后,额头的汗渗了出来,双手都没地方放了,在大腿上戳来戳去。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从李广的变化,便能感觉到是真心疼。
李广心疼的,不是别人,正是县令服求的女儿,陈文的妹妹,与李广青梅竹马的美人儿——服嫈。
扁仲天看李广这个表情,也是忍俊不禁,眼见这话也是说到李广心里了,便假装起身去药室:“也没什么事,我再去给老人家调副药吧,然后我在好生休息下,近期是有些劳累了。”
李广被扁仲天这几句话说的是十分着急,想去看看服嫈。
虽然几日前虽然见过,但没想到还生了什么小病,本来还想着近日找点什么理由,再与服嫈见面,怎能错过陈文出事这个绝佳的机会。
不过刚说过不去,此时要去,也得想好怎么说。
见扁仲天要走,李广有些错愕,赶紧阻拦,但阻拦可是阻拦,怎么说还没想好。
扁仲天起身准备去药室,李广拉着药圣的胳膊不让走;
扁仲天看着李广,等着李广说话,偏偏李广又无话可说。
这一幕可给李广的奶奶和李蔡弄的十分糊涂。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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