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杉见洱一这副模样,心中一疼,忍不住伸出手,在洱一背后慢慢安抚,这样无名的安慰对于一直被拒绝的洱一可谓是暴击,他心中一颤,搂着伥杉的手更加用力,让伥杉有些喘不过气。
“伥杉。”洱一颤着声叫道。
“嗯?”伥杉疑惑道。
洱一与伥杉拉开些距离后咽了下口水,在伥杉唇上盯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越靠越近。
眼看二人的唇越来越紧,伥杉心忽地一下被揪了起来,眨了眨眼,也咽了下口水。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洱一这样慢慢悠悠,吊着他的胃口,这样很容易就把他带进二人的剧情里去了,他红着脸,结巴道:
“洱,洱一。”
就在伥杉已经被这样的温柔泡的迷乱,抬头也想将唇贴上去时,洱一忽地在他后颈来了一击,正中穴位,一阵痛楚之后,伥杉眼里都是不可相信,紧接着,他便失去意识的往后倒去。
洱一稳稳接住他,一手撑住他的腰一手温柔抬起他的头,怕他昏迷时不小心扭到脖子,他面容苦涩极了,因为不眠不休的净化恶灵,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些疲惫之色。
“对不起伥杉。”
他搂着伥杉,在他嘴上请留一吻,深情而认真道:
“这一次,就让我保护你吧。”
洱一顺着动作将伥杉背上的水淬提走,又将他公主抱了起来,去了某个地方。
此时的兆薛王还什么都不知情,洱一愣在原地反应了不过半分钟,就化成灵气团走了,连招呼都不打,只剩他一个人在死气沉沉的青州城内闲逛,逛着逛着,他就看到地上的一包东西,还能是什么,正是从伥杉身上掉下来的草药包。
兆薛王蹙着眉头将草药包拿了起来,四处扫荡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伥杉的踪迹,喃喃骂咧道:
“谷伥杉怎么回事,明明说好要帮人家姑娘的,怎么把草药包扔在这么就跑了。”
他散出灵气,想要查询伥杉的踪迹,可查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忽地想到什么,啪的一声打了自己脑袋一拳。
“哎呀,什么记性,他吃了幺钥的药,我察觉不到他的这个魔头怎么跟只臭猫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到底去哪了。”
兆薛王无奈极了,拿着草药包一会儿抛到空中,一会儿又接住,最主要的是,他扔的极高,像杂耍一样,如果走在人多的地方,估计还会有人给他扔下几个铜板打赏。
“算了,他一个大活人肯定没事,我不管他了。”
兆薛王伸下个懒腰,心想难得下次山,一定要干些让池幺钥刮目相看的事,省的幺钥偏心伥杉与洱一,却从不看自己。
说干就干,地方就定在这个没活人气的青州城,他把两个袖子一撸,干劲十足。
另一边,因为伥杉开了屏障阻隔了恶灵与灵王之气的接触,所以洱一也敢使用灵气,腾云驾雾,不一小会儿就到了距离青州城极远的一座富丽堂皇的城镇。
他找到一座装修低调,却十分庄严的城府,城府的扁鹊上闪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乌氏府。
那是他在人界待的地方。
整个乌氏府用黑砖砌成,远看普普通通,甚至存在感还有些低,根本不会让人轻易察觉到,可离近了看,便完全不一样了,那并不是普通的黑砖,上面雕刻着各种花鸟神兽,栩栩如生,庄严的颜色搭配活泼的神兽,有种异域风情,洒脱而认真。
洱一在城府门口带着一缕清风下地,漂浮的头发与衣摆也缓缓落下,好似神仙下凡,可他怀中抱着的人物可与他的气质完全不相衬,那人睡得昏沉,感觉到动静停下后还无赖的往洱一怀中钻了钻,隐约流出口水,粘在洱一用银线精致缝制的衣袍上。
乌氏府的门口有三五个侍仆候着,见洱一回来,立马懂事的迎接上去,齐声道:
“恭迎主公回附。”
“免了,去做些吃食,要肉,重口一些。”
“是。”他们遵从道。
洱一有些着急,顾不上其他,直径往府中走,几位侍仆答应了后赶紧在府中通知其他人,忙碌了起来,只有一位机灵的仆人用余光看见洱一怀中的人,眼下都有些懵神,待洱一进门后,仆人戳了戳门口站着的侍卫的肩膀,低声不知说了什么,便看到侍卫急匆匆的朝府外跑去。
洱一当然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也没拦着,只顾着将伥杉放入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然后将那件漂亮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衣架上,坐在伥杉拉着伥杉的手,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眼神未有一刻离开过伥杉。
“主公,先洗手吧。”
一位娇滴滴的侍女站在门口,举着一个铜盆,等待洱一从里面出来。
“不必,从现在开始,除了送餐的,任何人不准进来。”
洱一冷冷道。
“是。”侍女引下后出了门,并顺手将门关了起来,硕大的屋子中,只剩下昏睡的伥杉与目不转睛的洱一。
趁着伥杉还未醒来,洱一想了些事情,苦笑一下,轻轻将伥杉额前碎发撩拨开,在耳边道出一些细语。
啪啪啪
一阵敲门声响起,洱一抬头,心里还想是不是皇上来了,问道:
“谁。”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回道:“是我。”
这声音软绵轻柔,正是甲茎茎的声音。
洱一松下口气,道:“这里不适合你,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刚刚听小厮说您带回来一位昏迷不醒的客人,想来几年都未曾往府中带过人,是伥杉么?”
甲茎茎柔柔的问道。
洱一深吸口气,心道什么都瞒不过甲茎茎,便道:“你知道就好,伥杉眼里容不得你,最近最好还是别出现了。”
“明白。”甲茎茎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像自己与伥杉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的平稳。
“一会儿估计会有人来,你帮我拦着点。”洱一安排道。
甲茎茎什么也没说,在门口行了一个小礼,道了句是,便退下了。
感觉到甲茎茎彻底退下,洱一才缓下口气,当年伥杉为了能从自己手中逃走,利用自己最不喜欢的甲茎茎,虽然洱一都清楚,但还是顺着伥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伥杉放走,没想到这么一放,就是三年的思念之愁。
甲茎茎当年被喂了些魔力,免强能幻出灵体,他本没有意识,可不知为什么,竟然对着谷城早已荒废的皇椅留下了眼泪,那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却让洱一与琼净都停下了手,为防止甲茎茎祸害人士,洱一顺手将他收在囊中,没想到他自己慢慢恢复了神识,只不过身上没什么魔力,连只麻雀精都打不过,既然没危害性,洱一也就留在了身边,任由他给自己解决需要说慌的麻烦,也算收了名小弟,方便的很。
不一小会儿,门口就传来了陌生人男人大喊的声音。
“怎得回事,连我的路都敢拦?你还不快点让洱一出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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