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弟,杉弟?”
梦回谷城,伥杉正趴在书房桌子上昏昏欲睡,被谷伥隍一阵轻晃摇醒了过来,八岁的伥杉朦朦胧胧揉了揉眼,对上一张俊逸而列松如翠的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
“皇兄,我…又睡着了。”
谷伥隍有些严厉,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伥杉的眉头:
“你呀,说好今日与我一同好好习书,怎么又睡着了。”
伥杉跪趴在椅子上,小脸睡的通红,捋了捋思路道:
“皇兄,你看的军籍太高深了,我看不懂,就睡着了。”
谷伥隍无奈摇了摇头,又翻出一卷军籍查看:
“这军籍里讲的战术可不容小窥,若是能用上,谷国的疆土必能翻上一倍,你看这个,讲的声东击西,正好适用我国人口少的特点,若是能用得上,定能在打仗时将损伤降到最少。”
谷伥杉皱着眉头听他的皇兄说来说去,白班无赖的玩起书桌上的毛笔来。
“大皇子难得好兴致,是在与七皇子聊什么,在下也想听听。”
甲茎茎是陪伴谷伥隍长大的书童,从小耳涂目染,沾染了书香气,与其他皇城中的人物气质品味截然不同,他面色温柔眉眼弯弯,风度翩翩的从门口垮了进来,恭恭敬敬行礼:
“大皇子,七皇子。”
谷伥隍伸手一摆,示意他不用多礼,兴致盎然道:
“茎兰,你来的正好,我又查到一个很好的战术,杉弟他没兴趣,你来与我聊聊。”
甲茎茎恭维的对谷伥隍行了一礼,对他道:
“大皇子,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事对七皇子禀报。”
谷伥杉本来无聊到快睡着了,一听他有事找自己,眼睛一下子亮了,询问起来:
“什么事呀,是好玩的嘛?”
甲茎茎温柔宠溺笑了一下,叨叨叙来:
“好像并不是好玩的,乃是长乐殿,七皇子您的寝卧,今日进了小贼,刚被抓住正在审问,您若是有兴趣,不如过去看看。”
谷伥隍听着皱了一下眉头,刀割的脸上有些不屑:
“不过是个小贼,杀了便好,不用劳烦杉弟在亲自过去一趟。”
他说着便拿着那卷军籍走了下去,直接走到比他稍高一点的甲茎茎面前,指着刚刚看到的军技,饶有兴趣道:
“这里,你看,是不是不错。”
甲茎茎微笑的点了一下头,轻扶下巴观察起来。伥杉便不乐意了,撅了一下小嘴对皇兄道:
“皇兄总是这样,小贼多好玩啊,皇兄,我先走一步,该日在来陪你玩。”
伥杉一路小跑离开了谷伥隍的书房,谷伥隍直直看着他,皱着眉头喊道:
“哎!杉弟,伥杉!今日的书还没背会。”
“明日在背!”
甲茎茎眯着眼笑了一下,温柔至极:
“大皇子,小孩子喜爱玩闹也是正常,七皇子他常年闷在皇城中,难得有个小热闹,不如让他去玩玩。”
谷伥隍无奈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明日在考他也不迟。”
伥杉一路小跑跑到自己寝房附近,那里站着一大群人,七口八舌的在那里讨论地上的小贼。
“这个贼人也太大胆了,竟然敢进皇城偷东西。”
“我在这宫中这么多年,连宫中的人都不敢随便动主子的东西,这个小毛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进来,也太胆大了。”
“就是就是,听说抓他还挺费力的,耗了侍卫半天才逮住,怎么跟个耗子一样。”
伥杉没跟他们打招呼,听到他们来回讨论,直接从后面挤了进去,一位太监抬着手有些恼怒,吧唧一下嘴道:
“干嘛呀别挤,烦死了。”
太监回头对上伥杉那张肉乎乎的小脸,一时间惊慌失措,立马跪了下去,头紧贴着地颤抖道:
“属、属下不知是七皇子,属下该死,七皇子手下留情。”
他这么一道,前面挤得严实的人连忙回头查看,一看到真是伥杉便赶忙跪下让出一条道来,齐声道:
“恭迎七皇子!”
那带头惩戒小贼的公公本在椅子上坐着,舒服的享受来着其他宫女的伺候,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主子对这种小贼感兴趣,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赶忙贴上去拍着马屁:
“哎呦这不是七皇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伥杉倒是无所谓他们的阿谀奉承,好奇的看了看面前这个被打的半死的年轻小贼,眨了眨眼睛,询问起来:
“你就是偷东西的小贼?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那小贼双手被绑在身后抵死不从,趴在地上把头埋起来,颤抖着身子闷声不说话。
询问的公公见他不说话,生怕伥杉生气,赶忙凶道:
“七皇子让你把头抬起来听到没有,这时候还在装傻充愣,真真冥顽不化,来人啊,给我打!”
伥杉举手示意抬板子的人停下,瞪了管事的公公一眼,那公公知道自己犯了事,连忙将头低下,低头恭敬的给伥杉请安。
伥杉蹲了下来将头挪了过去,实在好奇这个小家伙长什么样子,喊起他来: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喂?”
小贼躲着他的眼神,又将头往地里转了转,伥杉微微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双手扶住小脸,嘟着嘴也不说话,那公公也跪了下来,紧张兮兮的:
“七皇子,您贵体欠安,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野畜交给我们处理便好,别脏了七皇子您的眼睛。”
伥杉不喜欢这个啰嗦的公公,又回头瞪了公公几眼,开口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闭嘴好不好,啰啰嗦嗦听的我心烦,还有,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模样了,知道我身体弱,难道他就不是人了?”
那公公赶忙道: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
“知罪还不赶紧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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