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就是虚点,估计在休息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强点。”沈云芳敷衍的说道。
沈映雪噎了一下,最后抿了抿嘴,转换了个话题,“云芳,现在你也不用去放羊了,等我放假了,我去找你玩呗。”
“在说吧,我也挺忙的,我家柴火不多,天冷了我就上我大爷家待着了。”这可纯属是睁眼说瞎话了,她家门前的柴火垛都比她高多了。
沈映雪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说话,低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
沈云芳就更加没有热情了,再听了会儿旁边人“谁家谁家婆婆和媳妇打起来来”“谁家谁家又吃不上饭了”等等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就彻底的蔫了,缩在大栓媳妇后面,把头藏到了大棉袄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车上的其他人聊了几句话也就没人说话了,虽然现在还不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但是长时间坐在车上,一张嘴就灌一肚子的冷风,大家唠嗑的劲头也没有了。
就这样在寒风中马车走了三个小时才到了县城。
和友根叔问好了回去的时间后,大栓媳妇就拉着沈云芳往供销社走去,沈映雪看着她们俩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县里最主要的街道就四条,呈现一个井字分布,供销社就在其中一条街道上。
大栓媳妇在前面走的目不斜视,沈云芳则在后面东张西望。
“看,前面就是了。”大栓媳妇给沈云芳指了指,前面就是供销社了。
沈云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排平房,在一堆平房当中算是不错的了。
门口的墙上还写着几个大字,“抓革命,促生产”,很有时代特色啊。
进了供销社的大门,大栓媳妇直接就拽着她往左边走。
“同志,棉花多少钱一斤?”大栓媳妇基本上就目不斜视,直接就把人拉到了卖棉花和布的柜台那。
供销社的柜台里有三个女人正围着一个炉子唠嗑。
听了大栓媳妇的话后,还算好,真站起来一个人走了过来。
也没什么好问的,这里就一种棉花,她也就一斤棉花票,到是布有些挑头。不过这次是为了做棉衣,所以最后两人商量着买了六尺的细棉布,给棉袄做里子用。
接着沈云芳转了一圈,把整个供销社逛了一圈,一个屁大点的地方,十分钟不到就看了一圈。
和集上的东西大同小异,价格也差不多,不过这次沈云芳可是那了酒瓶子的,所以她打了酱油、醋、煤油,买了两斤大粒盐,两盒火柴,看毛巾不要票,又给自己挑了两块毛巾。
家里就一条,还是前任用剩下的,她闻着都有味道了,实在是不忍心往自己脸上用,所以看到有毛巾就买两条,等回家了,把原来那条擦脚也不算浪费了。
还有肥皂,这个也得买点,要不洗衣服都洗不干净。
买的时候没觉得,算账的时候她心疼了。
酱油一毛五钱一斤,有些小贵,不过这个时候的酱油都是货真价实的,不是化学药品勾兑的。毕竟这个时候那些化学药品都是属于高端物品,可能勾兑了之后,比正经酱油还贵呢。
醋八分钱一斤,煤油两毛一斤,盐八分一斤,火柴二分一盒,肥皂三毛六一块,再加上毛巾、棉花、布,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共花了四块五毛钱。
原本她还想给小娟买斤糖果的,可是大栓媳妇说啥都不让买,说上次赶集的时候买的糖家里还有呢,可不能再买了。
沈云芳看了看自己手里不到七块钱的全部家当,也就没有在坚持。
不过就是这样还是被大栓媳妇给数落了,拉着她小声的说:“你不用一下买那么多,等用完了再买就赶趟。”谁家买咸盐一买就是两斤啊,太败家了好不好。
沈云芳强装镇定的说:“没事,反正买回去也不能坏,慢慢用呗。”
唉呀妈呀,她是想着最好一下就买几个月的份额,这样一个冬天她都不用再来了,家里现在离不开人,她也少遭点罪。
艾玛,外面的寒风实在是太刺骨了,她的小脸都被吹出农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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