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说的对,这件事是我想差了。谢老大我向你赔罪,当兄弟的思虑不周,还请原谅。先干为敬。”张岚举起手里的易拉罐凉茶,一饮而尽。
看着张岚将手里的凉茶一饮而尽,谢瑞东泄气了,摇了摇头靠在沙发:“算了,懒得生你的气,你的脾气我也知道,但凡自己能办的咬着牙也要自己给办了,生怕欠人情。”
“谢谢东哥体谅,东哥局气。”张岚朝着谢瑞东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自己忍不住笑了。
谢瑞东也忍不住笑:“那你辞职后想做点什么?张岚不是我说,现在这社会没钱寸步难行。我还是觉得你干饭馆挺不错的,就凭伱这手艺嫌累的话你开家私房菜馆钱也不少挣的。”
“对啊。开一家私房菜馆也不会很累,就今天你这顿家常菜,比我在市里那些私房菜馆吃的那些人均四五百的强多了。”黄莎莎怕张岚不相信,还专门朝着张岚竖起了大拇指。黄莎莎本身就爱吃,她自己又是个吃不胖的身材,家里也不缺钱,听说哪里有好吃的,想方设法的也要去吃一顿。谢瑞东的身材自从结婚后跟吹气球一样长起来和黄莎莎也不无关系。
对着夫妻俩的提议和期盼的眼神张岚摇了摇头,忍住笑开口道:“开饭馆是不可能开饭馆的,我现在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唯有在家躺平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瞎扯吧你,正经的说。”谢瑞东忍不住笑。
“正经的就是我现在想做点别的,目前还算是不缺钱。至于开饭馆,等什么时候缺钱了再说,有这手艺在,总不会饿死的。”张岚收起笑说道。
几人正在胡扯闲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人声:“家里有人吗?张岚在家吗?”
“有人,在屋里呢。进来吧。”张岚站起身应到。
等人走进屋一看,是同村的张建国领着一个人,手拎着礼物:“张岚打扰了,这是有客啊,回头我再来。”看着屋里谢瑞东一行人,张建国笑的有点尴尬,转身想走。
一旁的谢瑞东站起身阻拦到道“没事没事,我们没啥事,就是来玩的,这就走了。张岚有事你忙,我和你嫂子还要去水库里边转转,这时间不早了。”
谢瑞东站起身,对着黄莎莎说道:“走吧,一点多了,到水库那快2点,玩两三个小时回家不耽误吃晚饭。”
“张岚有事你忙吧,我们这就是来玩水类,先走了,有空打电话我们再聊。”谢瑞东对着张岚说道。
张岚将谢瑞东一行人送出大门送车,看着车转过拐角才转身回家。
“客都走了?”看着张岚进屋,张建国笑着寒暄到。
“走了,这是商市的,孩子放假了天热来玩水呢,顺便拐这吃顿饭聊一会。建国叔这是有啥事?抽烟不?”张岚从兜里拿出烟。
“不抽不抽。这是俺媳妇娘家侄儿陈家伟,这不是听说张岚你瞧病可厉害,想让你给他爸看看。”张建国咧嘴一笑,连忙说道,顺便将两人手里拎着的东西也放到茶几。
“建国叔瞧您客气类,咱这有啥事直说都中了,怎么还掂礼类?这可不中啊,拿回去拿回去。”张岚连忙推让。
“这是家伟这孩在南方打工,厂里老板发的福利。也没花個钱,张岚你不用客气。”张建国人老成精,颇懂人情世故,知道求人礼先行的道理。
张岚瞅着茶几的碧螺春茶和阳澄湖大闸蟹,瞅着那礼盒包装就知道便宜不了。这4提下来怕不得两三万,这也太吓人了,这是啥病啊,赶紧推让道:“建国叔不是我客气,咱有啥事直说就行了。咱这都是一个村的您也知道,我这以前可没有学过医,都是自己瞎琢磨的。我要是有那真本事还会给家供菩萨给人看事,当个医生不比啥强。”
正在两人推让的时候,一旁站着的陈家伟扑通一声冲着张岚跪倒了地,刚想开口就眼睛都是泪的说不出话。
这把张岚吓了一跳,连忙让过去身,赶紧过去想把陈家伟给扶起来:“这是弄啥类,这可不兴啊,折我寿类。建国叔过来帮帮忙,咱有啥话坐这好好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张岚和张建国将陈家伟扶起来坐到沙发,张岚拿过纸递给陈家伟。疑惑的看着张建国:“建国叔这是怎么了?”
张建国脸也没了笑,叹了一口气:“家伟他爸跟您爸前两月得的是一样的病,也是脑干出血。出血量也都差不多,但家伟他爸病情发展的不一样,在一附院住了快一个月,钱花了几十万,后来从出来后也是转到了5号楼神经内科3病室,现在在那住了一个月医生让出院类,可他爸现在人全身都插着管,胃管尿管都不说了,气切都还没有去类。”
张岚听了似乎有些明白,为难的开口道:“建国叔你也知道,俺爸那时候住了十天就从出来了,后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情况都稳定住了,医生让出院了。这是出院后我才给俺爸针灸熬药做的康复,俺爸那时候身的胃管尿管都去过了,也没做气切。这脑干出血他跟别的部位出血不一样,这听你说的话人现在这可不能出院啊,管都没拔那会中,不中咱办一次出院在住院那不中么?咱市一附院治脑出血这种病在整个省除了商大一附院就咱们市医院了,这病可不能乱投医啊。”
张建国面带愁苦的说:“张岚我也不是为难你,这病我也知道。我这两月也没少往医院跑,现在家伟他爸医生说保住生命是没啥问题,可是现在人躺在床每天都得吸痰,也不敢活动,稍微一动就往外吐。”
一旁的陈家伟这时候情绪稳定住了,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张岚哥俺就直说了,现在医生给俺说的就是让出院去做康复类,可俺爸这情况我托人打听过了。去康复科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什么康复都做不了,最多就是做个电针针灸,但也不敢做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