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毫不犹豫的决定将没讲完的话说完。
她又将脑袋转了回去。
“还没考虑好吗?给我嗑个响头,挤几颗眼泪,没准我就答应了。”
沈瞿的尊严自小被践踏。可他从未想过,沈婳是直接将其踩的稀巴烂。
“你是谁!”他的脸色沉的如墨。看向不速之客。
崔韫自然不会降低身份去搭理他。他的视线落在一处。
沈婳的脸上都是血,脏兮兮的实在让人没法想象同先前放狠话的女娘是同一人。
崔韫缓步走近沈婳,眸光一寸一寸在沈婳脸上游离。
见她脸上的伤并不重,若好生养着,也不会留疤。眉宇间这才松了松。
不然,无法同谢珣交差。
“沈娘子。”
沈婳弯唇丝毫不吝啬的冲他一笑。
“是你啊。”
“你怎么来了?”
不等崔韫出声,沈婳又正色。
“衙门的事还没谢恩公,既然来了,开个价吧。”
崔韫敛眸。
“不要钱。”
他拒绝的果断,沈婳继续茫然。
她猜不透,为什么有人对钱不感兴趣?
“可你在我身上也讨不到别的好处。”
这世上真的有做好事不求任何回报的君子?
沈婳:“你图什么?”
沈瞿:???你们就唠嗑上了是吧?
崔韫无视碍眼的沈瞿,淡声道:“给你时间收拾,同我去客栈歇下,明儿一早接你去盛京。”
沈婳倏然瞪大了眼。
她!怀疑崔韫是看上她了!
沈婳也不是头一次被人喜欢,就算崔韫生的俊,可她也不至于被男色昏了头。
小娘子顶着一脸的血,仰着下巴,冷静异常:“哦,你要我的人?”
这是你一个未及笄的女娘说得出口的?
崔韫仿若听到了可笑的言辞,一时间竟不知该给出何等反应。
他平素再成稳,也有过片刻的荒谬。
他来丰州城舟车劳顿,绝非是同沈婳废话的,身侧又有姬纥作乱难得安宁,偏如今沈婳还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
所有的解释如鲠在喉。
崔韫耐着脾气正要提及谢珣。
沈婳却不愿听那些浪荡子用来哄骗女娘的酸词。
她为难的摊了摊手:“你虽是我恩公,也不该得寸进尺。”
又生怕将人得罪了,沈婳紧接给他台阶下。
“你可知我最宝贝的是什么?”
崔韫:……
见他沉默,沈婳给倚翠使了个眼色。
倚翠大声答:“我们娘子最宝贝的是脸!”
以前的确是……
沈婳拧眉,坚定的表明立场,幽幽道:“错了,是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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