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彘心里有一件十分让他担心的事,那就是李少君妖言惑众的事情。
这李少君经常出入王侯将相家中,用一些晦暗不明的话迷惑他们,真的是可恨。
这人就是一个妖人。
而且,这李少君通过这些权贵,已经把手伸进皇宫里了。
证据就是自己喝的那碗苦的让人打哆嗦的不明药汤。
这个祸害早晚会进到宫里去的。有长公主那种人,她早晚会把那个妖人引荐给阿父。
对于李少君这种人,刘彘深为痛恨,他们蛊惑人心,早晚会引出大乱子来。
自言七百岁者,乃神棍也。
这就是刘彘给李少君这种人的评价。
“太傅,你那辞赋加上这样的话,就写谁能种谷得金,长生不老,可来找胶东王。胶东王愿意以一国之力奉养他。若是他不能做到,胶东王必然会烹了他,把他的肉剁了喂狗-------”
司马相如瞅了他一眼,心说我大汉早已不烹人了,你这是要再开次例吗?
“若是没人敢来找我,那就说明自言七百岁者,乃神棍也。以后胶东王见了这般神棍,便会见一个杀一个------”
司马相如摇摇头,心说这笔还是给你吧,你来写好了。
见到司马相如摇头,刘彘瞪眼道:“怎么,太傅才高八斗,家中藏书汗牛充栋,却连这也写不了吗?”
司马相如再次摇头,道:“大王,这辞赋一般是这么写的,多是以赞美之词颂扬某事。大王说的这个------难写。”
看到刘彘的脸色已是不好看了,司马相如赶紧又说道:“可难写也得写。”
刘彘的脸色这才慢慢转好,最后他笑嘻嘻的说道:“太傅,你先前写的那些辞赋,我阿父不喜,故而你才去了我仲父那里。”
“我仲父这人好面子,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故而他很喜欢你。”
司马相如点点头,心说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太傅,你知道我为何让我阿父命你做我的太傅吗?”
司马相如摇头说,“不知道。”
刘彘呵呵一乐,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想以辞赋谋官啊!”
司马相如被刘彘说出心事,顿时有些尴尬。
“大王,这------”
“不用不好意思,我汉求才若渴,对有本事的人向来大方,赐官赐宅,就是我阿父一句话的事情。只是,你想以辞赋求进,我实话告诉你吧,趁早死了这份心。”
司马相如不语,其实自打去了梁国,他就死了这份心。
因为他知道,遇到一位喜欢辞赋的皇帝太不容易了。诸侯王里面倒是有些喜欢辞赋的,只可惜自己只能在那里做一个门客。
倒是眼前这位诸侯王,称得上是慧眼识珠,竟然让自己做了他的太傅。
秩比两千石,可比当年阿父拿粮食给自己换的那个郎官高多了。
想到这里,司马相如说道:“大王,臣定然把那‘自言七百岁者,乃神棍也’写好。”
刘彘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那子虚赋很好,我很喜欢。”
司马相如大喜,心说士为知己者死,今后我这条命就是大王的了。
战车左转,前面就到了司马门了。
刘彘看到接自己的那辆安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便对他二人说道:“卫公,太傅,明日我四哥要去封国,我不知能不能出来。若是到了午时我还没出来,你二人就不要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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