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拆了信,草草读过,道:“杨兄,这信乃是毛太所发,这师徒三人是应此地一个唤做追魂太岁陈长泰的人之邀,前来助拳。”
杨达看过信后,神色凝重,道:“如此来说,毛太也在附近。他有飞剑之术,我又重伤,定不是对手,此地不可久留。”
如此孟秋也顾不得去寻不知掉落何处的短枪,找来酒楼拉货的板车,铺上被褥,载着杨达,趁夜匆忙离开。
道路难行,伤者又受不得颠簸,饶是他体力不错,到第二天中午,也才走了不到四十里路。
此时烈日当头,两人不得不找了边上的阴凉林中休息,正饮食间,遥遥见着两个黑点,从去路来。
孟秋忙叫杨达缩回板车上,往林子深处钻去,只是仓促间躲避不及,那两骑已经奔到了近前。
“吁”的一声,跳下来两人,一人擎着一柄长槊,一个手提宝剑,快步上前,见了孟秋模样,朗声道:“可是杨大侠和孟先生当面?”
孟秋见对方不像敌人,又躲不掉,略带戒备道:“正是我二人,不知两位是?”
“两位没事就好!”那两人露出喜色,使长槊的笑道:“我乃是戴家场戴衡玉,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俞允中,受了那样许家父子的请托,前来接应。”
孟秋二人这才松了口气,杨达挣扎起身见礼,戴、俞二人连忙止住。
四人叙了会话,才知道那掌柜父子,一路不敢停留,急匆匆赶到戴家场,说了事情经过,戴衡玉二话不说,便和俞允中骑了快马赶来。
“我和戴大哥生怕来得晚了,误了两位义士的性命。亏得杨大侠武功高强,吉人天相。”
孟秋这才放心,上前道谢,接着便要前行。只是松了劲头,顿觉浑身无力。
俞允中忙扶他上马,叫戴衡玉牵着,自己接过板车,拖着杨达重新上路。
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听得来路踏踏马蹄作响,由远及近。
戴衡玉当即落下身形,抢一步到了队后,挺槊守在路边。
就见着一个旁大和尚骑马而来,见着四人,停了马步,居高临下打量了几眼,先是一喜,接着恶狠狠的道:“小子,你是姓孟?”
不待孟秋答话,又指着杨达道:“这病鬼是什么‘神刀’杨达吧,好好,可算让佛爷逮着你们了。”
说话间,这和尚从马上一跃而下,单手高举禅杖,朝着杨达砸去。
“哪来的秃贼,胆敢放肆!”戴衡玉反应迅速,双腿紧扎马步,摆动长槊,往上一架。
“当啷”一声,禅杖高高弹起,长槊猛然下坠,两人均想:“好大的力气!”
戴衡玉功力稍弱,双膀有些发酸,却也不愿输阵,脚下无有分毫挪动。
那和尚落到一边,揉了揉手腕,却也不抢攻,扫了眼边上按剑待发的俞允中,微眯起眼睛,道:“小子,你是何人,敢管佛爷的事?”
“戴家场戴衡玉!”戴衡玉高声答道,顺势收了长槊,往地上一杵,道:“你又是何人?”
“飞麒麟戴衡玉?”和尚一愣,哈哈大笑起来,道:
“这可真是赶巧了,佛爷正要去戴家场寻你,你就自个送上门来。正好拿了你的脑袋,去见我那长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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