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天下三毒?”
令狐冲脸上现出诧异之色,说道:
“田兄多在江湖上行走,见识广博,怎么连天下三毒都不知道?常言道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田兄,你虽轻功独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华盖运,轻功再高,也逃不了。”
田伯光让令狐冲忽悠的有些迟疑,将信未信。
“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就在这时,有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后快,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言罢便挺剑向田伯光刺去。
边上有人说道:“这泰山派的弟子真是胆子太大了,田伯光什么人,他也自不量力上前找麻烦,这不是找死吗。田伯光要是这么好对付,也不会活到现在,早让人收拾了。”
边上一人道:“郑兄,你为何不上前相助,救了泰山恒山和吴山派,这样也能博得五岳剑派的好感。”
“我自己这点斤两还不清楚,田伯光一刀就能杀了我,五岳剑派的好感能有我的命重要!你看现场这么多武林高手,有谁上前相助吗。田伯光一流巅峰的实力,加上他那一手快刀,谁愿意去寻死。”
韦华浚见状,便说道:“原来是泰山派的弟子。”正说着,忽然喝道:“不好!”语毕,便把手中筷子当做暗器向田伯光掷了过去。
田伯光坐在位置上,看见一个愣头青,不过二流水准的小人物向自己挥剑攻来,原也没有太过注意,挥刀便向此人胸口插去。
因其刀法出众,在场的众人包括对面的令狐冲,都没有看见田伯光刀的轨迹。
眼看着来人就要毙命,便听见嗖地一声,一根筷子把田伯光的刀给打偏了,从那来人的手臂擦过。
那来人见状,手一抖,手中剑便掉在了地上。
“哪位高人戏弄。。。”
话未说完,便见那来人的身后又冒出一道人,挥剑向田伯光杀来。
这道人乃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长,剑法了得,连续几大杀招围绕了田伯光周身数个要害,只要一个不慎,田伯光便是命丧黄泉的下场。
然而,田伯光只是坐在座位上,拔刀招架。
天松道长攻了二三十剑,田伯光挡了二三十招,一直坐着,没站起身来。
就在此时,田伯光对面的令狐冲乘机挥剑向田伯光杀来。一柄宝剑如同有了眼睛一般,径直朝田伯光胸口的天池、膻中与巨阙三个穴位刺去。
不远处的庄华鑫眼神一亮,说道:“这令狐冲果然不凡,这剑法已经达到了剑势的境界,再进一步,便是剑身境界,比起大部分师弟都要强。”
陈灵慧不由得不服,道:“不就是剑势嘛,诸位师兄你们不都是这个境界。再说了,令狐冲不过一流的水平,比我都差,有什么好骄傲的。”
庄华鑫还想解释一下,毕竟令狐冲是在吴山派,吴山派的底蕴自然不比华山派,而且华山派还有诸多师长解惑。庄华鑫自认为在吴山派这个环境下,可能还没有令狐冲这个境界和修为。不过,庄华鑫看陈灵慧不忿的样子,自是不好与她争辩,也就不说话了。
令狐冲加入的战团,田伯光压力一下就大多了,片刻便坐不住,站了起来。
天松道长见状反而不打了,站在一旁,护着之前那人。
没了天松道长,田伯光便轻松起来,调侃道:“令狐兄,我当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仍然坐着不动,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虽比你高,心中却敬你为人,因此不论胜败,都须起身招架。对付这牛……牛鼻……却又不同。”
说着,又转身对天松道长说道:“牛鼻子,你为甚么不上来夹攻?”
天松道长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岂肯与淫邪之人联手?”显然在楼下的时候,天松道长已经听到了令狐冲的大放厥词了。
一旁的小尼姑仪琳道:“你莫冤枉了这位令狐师兄,他是好人!”
天松道长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大好人!”
韦华浚一旁听着,冷笑着对陈灵慧和林华之说道:“这老道士就是迂腐,管他令狐冲说什么,先合力把田伯光擒下才是正事。你们行走江湖,莫要让这些江湖道义给束缚了。”
就在此时,天松道长“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按住了胸口,脸上神色十分古怪。
田伯光还刀入鞘,说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田伯光太快了,天松道长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胸口便中了一刀。
从田伯光身手看来,田伯光横行江湖,逍遥自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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