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所有的这一切都在赵渊的神识监控中。
在赵渊的神识感悟中,赵渊很容易发现,如今的王守仁的精神境界已经相当于剑意境界了。想必这个剑意与浩然正气心法所练的浩然内气不符,否则,这个时候,王守仁就已经是先天真人。
一旦成为先天真人,再给刘瑾三个胆子,也不敢追杀王守仁。
赵渊神识监查着王守仁,自己则是从南门的茶楼中走了出来,出了京师,往南向大兴县走去。
在王守仁必经的要道上,赵渊摆了个算命摊子,上面写着:随缘算卦,算的准给钱,不准不给钱。
因为是在要道上,虽然经过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行色匆匆,根本不会在要道这边停下来,专门算一卦。
许久,王守仁带着仆人,骑着马才匆匆赶来。
王守仁也在逃命中,自然不会停下马,到路边算命。
赵渊罡元一动,便把王守仁主仆二人的马给拦在自己的跟前。
只见王守仁,无论如何催打,马儿都不前进。
“这位小哥,马儿既然不走,说明它累了,何必硬是催着马走呢,不如下马来休息休息,歇歇脚。顺道来我这卦摊算一卦,给老道开个张。”
王守仁握着缰绳抱拳行礼,道:“这位道长,小生有要事在身,着实不方便停留。还请恕罪!”
“看你二人行色匆匆,想必是遭了大难,如今正在逃难吧!”
王守仁还没有开口,身后仆人惊奇地道:“老神仙算的真准!”
王守仁瞪了一眼仆人,怪他乱说话,接着说道:“今日是着实不方便。”说着,便要夹住马腹,继续前行。
“算一卦又能耽误多少时间,何况,也许有了贫道这一卦,大祸就消于无形了呢!贫道见你贵气冲天,想必是朝廷中人,只是目前紫气被祸星遮掩,前程一片黯淡,唯有西南角还有紫气闪耀,想必这位贵人,已经被贬至西南了吧。看你如此行色匆匆,与其说是被贬,还不如说是逃难。贵人前额北斗斗柄摇晃,鼻宫黯淡,左辅右弼又消隐不见,可见贵人此刻已经是有杀生之危,已然迫在眉睫。贵人你山根火烧,你之命格又在于木,此行想必是遇水而安。贵人经此一厄,犹如潜龙在渊,日后有飞龙在天之局势,时来运转不过是四年时间。不过。。。”
“不过什么?”
王守仁身后的仆人已然惊呆了,连忙发声问道,这不是神仙么,算的这么准。
王守仁听了也好奇了起来,侧耳倾听。毕竟此人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但却对自己的来历这么了解,看来是有一些道行在身,难怪敢夸大口气,不准不要钱了。
“不过,贫道观贵人你之面相,贵人生在文,功在武,心在道,将来必定是我道门中人。你我有缘,这卦钱就免了。贫道祝你一路安康!”说完,赵渊便收起摊子,转身离开。
而此时,王守仁的马也没有了阻拦,顺利向前行去。
身后的仆人见状,说道:“少爷,这老神仙也太奇怪了,怎么不说清楚就走了。”
王守仁沉思了片刻,也没能想明白所谓的生在文,功在武,心在道是什么意思。只当遇到了一位怪人,便不理会了。
至于遇水则安,王守仁压根不信。因为东厂和锦衣卫在京杭大运河这一路设了大量的番子打探信息。走水路,绝对是死路一条,反倒是陆路错综复杂,反倒是令刘瑾把握不了自己的行踪。
继续往前赶路,大概走了七八天,王守仁主仆二人来到了淮水边上。
过了淮水,就是凤阳府,然后便是应天府,到了应天府,应该就会安全多了,父亲任南京的吏部尚书,在南京也算是位高权重。
这一路来,也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祸事发生。可王守仁没有想到的,七八天来,已经足够锦衣卫和东厂确定了王守仁的位置,就在前方淮水中等着王守仁自投罗网呢。
王守仁雇了一位老船家,正行至江心,远远便有四五艘大船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王守仁一看,便知这是刘瑾的爪牙,否则哪里那么刚好,就围住了自己。
而行船的老叟也束手站立,想必也是东厂或者锦衣卫的番子,自己这一趟算是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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