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吃了一惊,随后又感动马华的无私帮助,又担心这件事牵连到马华。
“马华、京茹,我住在你们家这里,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秦京茹见到马华已经做出决定,便也跟着马华的决定走,安慰冉秋叶:“没事儿,这件事马华能够安排好。”
冉秋叶听了这话,还有些犹豫不定,不太能够安心。
“可是……”
“别可是了,今天下午我跟着你去你朋友家,把东西搬出来,把你安置好了,这个问题就不是个问题了。”马华说道,“咱们还是专心说说,你怎么洗脱嫌疑这件事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都知道,无中生有的事情一抓一大把。”
“更何况你走得晚,外人看来又的确有动机,还有個教导主任对你心怀不轨。”
被马华这么一说,冉秋叶自己也是忧愁不小。
哪怕是生活问题被马华解决了,这个小偷问题解决不好,她明天可能就被抓住逼问。
“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抓住小偷?”冉秋叶开口问道,“抓住小偷,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件事?”
“小偷?你怎么抓?”马华问道。
“我其实有一个怀疑的人。”
冉秋叶轻声说道:“因为我昨天走的太晚,并不是什么都没看见,我看见贾梗在学校门口晃悠;他看见我就躲到黑影里面去了,可能以为我没看见他,我以为他不想跟我说话,也就没跟他打招呼。”
“现在想起来,红星小学的事情八成就是贾梗做的。”
马华闻言,立刻毫不犹豫地说:“这件事,你不能这么说!”
冉秋叶有些疑惑:“我不这么说,怎么说?”
“棒梗昨天晚上出门我也知道,再加上你看见他出现在红星小学外面,这件事根本就是十成十是他做的,这件事就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马华的论断,秦京茹立刻点头。
冉秋叶想了想,也点头同意马华的观点——她曾经家境优越、心怀老师教育孩子的理想,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棒梗这种孩子她都一再宽容,试图感化教育;但是现在,她遭受磨难、清白难保、面临牢狱之灾,棒梗做的事情就在眼前明摆着。
她再宽容棒梗伤害自己,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到了这种程度,人若是还不为自己着想,还宽纵坏人,天诛地灭也是活该。
“那这件事,我应该怎么说?”冉秋叶说道。
“你就直说,亲眼看见棒梗进了学校里面。”
马华说道:“稍等,你就去傻柱家,也对棒梗这么说,就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他进学校,自己作为他原来的老师,想要劝他,带他去认错。”
“他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这一步,我们可以自圆其说,逻辑通顺,给红星小学一个清晰明确的嫌疑人。”
“况且,这件事的确是棒梗干的,一点都没冤枉他。”
冉秋叶沉默几个呼吸,点了点头。
这样的算计,她以前从来没有过,毕竟以前生活太好,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
但是这一次算计也是迫不得已。
棒梗并不是被冤枉的,的确是罪魁祸首;冉秋叶再不脱罪,就真的要有极大的麻烦了!
或许,这不能叫做算计,更应该称之为智取,
商议完毕细节,冉秋叶离开马华家,到了傻柱家。
傻柱家没人,毕竟傻柱上班、棒梗上学都还没回来——马华属于是中午提前回来的。
看来今天下午没办法听马华的,从朋友家搬走了。
冉秋叶就在四合院中院找了个地方坐下等着。
“冉老师,您这是有事儿?”
一大妈问道。
“嗯,有事儿找贾梗同学说。”冉秋叶说道。
贾张氏正纳着鞋底子,寻思应该怎么抓秦淮茹的小辫子——最近秦淮茹都不去马华家了,天天盯着自己,起个夜都得问一声“妈您去哪儿”。
这该死不死的娼妇赔钱货,什么时候才能漏出破绽,让我重新翻身!
街道办的人都换了一批,到时候我整治这小娼妇,保准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心里面正想着美事,忽然听见外面冉秋叶说了“贾梗”两个字,贾张氏就激灵一下。
怎么老师又找上门了?
该不会是棒梗这孩子又惹祸了吧?
出门一看,是冉秋叶,贾张氏心就放下来:棒梗上初中了,这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有什么麻烦,也找不到我们家头上。
再一打量,贾张氏心里不痛快起来。
冉秋叶以前穿的干净板正,一身书卷气,真是书香门第的模样,贾张氏虽然一点文化没有,但是那时候就看冉秋叶不顺眼;现在就更加看不顺眼了——现在的冉秋叶眼睛红肿,一脸可怜可爱的文弱气息,头发散乱非但不显得蓬头垢面,反而更让人心生怜惜。
贾张氏可不吃这一套,她的感触就是:这小妖精摆什么架呢,怪讨人嫌的!
“哎,那小丫头片子!”
贾张氏对冉秋叶抬起下巴,叫了一声。
“找我们家棒梗什么事儿?他都红星小学毕业了,不欠你们小学学费吧?”
冉秋叶应声道:“哦,您好,贾梗他奶奶。”
“贾梗他现在是在家住,还是在这位何师傅家里住?”
“他是在傻柱家住,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儿?”贾张氏问道。
“是有学校的一点儿事情。”冉秋叶说道。
贾张氏不耐烦:“我不是都说了吗,红星小学的事情别再找我们家!我们家棒梗已经小学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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