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江槐说出一句颇为中二的话。
其实是不想说的。
不过本着在加深众人印象,多获取经验值的原则,还是说了。
浩大声音在天穹之上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如同惊雷一般传入围观众人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声音落下的瞬间。
悬在天上的白玉大手挥动。
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那所谓的剑茫与法则瞬间仿佛被定住的游鱼一般,无法动弹分毫。扭曲、变形,彻底消散掉。
与此同时。
做完这一切后,白玉大手势头不减分毫,再度落在了老者的身上。
“砰!”的一声巨响。
鲁谷仙王再次被拍飞出去。
这一次他飞出的距离更远,将一些星辰都撞的稀巴烂。
身上的青色衣袍都被瞬间撕裂开,原本便寸寸龟裂的肉身更加血肉模糊。
一些位置甚至能够看见断裂的白骨渣还有碎裂的五脏六腑,那些地方全都笼罩着淡淡的血光。
原本是可以瞬间修复伤势的,不过眼下只能起到延缓作用!
鲁谷仙王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并不在乎光着身子,羞耻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拼命的抬头,望向那再次悬在天穹上的白玉大手,眼神布满狰狞血丝。
脸上的表情如当初诞生灵智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鲁谷仙王声音颤抖,是真的害怕。
江槐并没有搭理对方,声音清冷,就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一样:“前面两巴掌,是惩罚你妄图对圣地动手,接下来,本座会用你的人头以儆效尤,警告仙域!”
“警告仙域?你凭什么代表仙域?”
“各位道友,你们听到这圣地之主的话了没有?对方简直是狼子野心,还不赶快现身,我等一同出手将其镇压,好还仙域一个朗朗乾坤!”
鲁谷仙王声嘶力竭的吼道,声音穿透四野,即便是在亿万里之外都可以清晰可听。
自以为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上,妄图一呼百应。
但他恰恰忽略了最重要事情。
仙域上下本就算不得铁板一块。
更何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从来都没有铁板这种说法。
鲁谷仙王嗓子都快喊哑了。
愣是没有一声回应出现。
甚至之前寻他的苦涂仙王都没有现身。
天地间。
威压无形倾覆,遮天蔽日的大手缓缓拍来,盖压无穷。
“竖子,伱焉敢欺骗老夫?”
鲁谷仙王气的哇哇直叫,伴着尖啸与愤怒,口鼻奔涌出狂风。
说好了一起上。
到了最后却成了他一人的事情,拿他这个巨头当傻子玩儿呢?
“即便是死,老夫也得拉一个垫背的!”鲁谷仙王怒吼连连,手中古剑嘶鸣,在寻找苦涂的下落。
不过很快,鲁谷仙王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因为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具庞大的尸体。
足足数百万米,是一头浑身缭绕着熊熊烈火的巨大禽鸟。
正是那自称苦涂的晚辈。
生机绝灭,以至于现出了原形。
“圣地之主,你焉敢杀我?我可是巨头,动荡在即,你知道一尊巨头对仙域来说有何其重要?”
鲁谷仙王发出怒斥,但听起来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因为那拍下来的大手并没有因为他所说的话而停顿分毫。
“不不不……”
“你不能杀我!”
“你绝对不能杀我!”
这一刻,鲁谷仙王肠子都快悔青了,整个身子都在战栗。
不好好待在无量山里面修行,瞎跑出来干什么?
跑出来就跑出来,招惹这什么圣地之主作甚!对方想要仙域的控制权,给了就是。
“苦涂,你真是该死,要不是你,老夫岂能横遭此祸!”
鲁谷仙王声音嘶哑,手提着古剑,恨不得将那已经死了的年轻仙王鞭尸万遍,大卸八块,不,是大卸无数块。
但眼下,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
因为那遮天蔽日的大手已经落下。
在老者骇恐的神色中。
天地一片轰鸣。
大地震颤。
无法想象的波动荡漾开来。
漫天血浆若雨水一般挥洒,化作决堤的江河,瞬间淹没了这里。
其中,一道和那老者相貌相似的虚影化作流光冲出,妄图逃离这里,但很快被白玉大手抓了回去。
随后,一切恢复正常。
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顿时鸦雀无声。
一尊巨头,就这样没了?
元神都没有逃出去,都被抓了回去。
这圣地之主的作风还是如昔日那样凶悍啊!!!
只是……那可是一尊巨头,就这么没了,对仙域而言,损失未免太大了吧?!尤其还在是这个节骨眼下。
多少个纪元也难说能够诞生一尊出来啊!
不过没有人敢站出来。
更没有人敢当面制止江槐。
若是换做别人,一些王可能当时就会挺身而出,劝解以和为贵。
但面对这尊凶主……
还是算了,免得对方一时兴起,对着自己也来一巴掌。
谁能遭的住……
“还可以!”
感受着经验值的提升,江槐的神色不由微微一喜。
比想象的要多。
总归是没有辜负自己说出那般中二的话,更让其多喘了两口气。
…
…
岁月匆匆,转眼时间过去了数千年。
距离真正的动乱爆发之前,时间好似在无形之中放缓了速度一样,如秋风之中的落叶,在徐徐垂落大地。
这数千年的时间里,仙域并不和平。
相反,还发生了好几起大战。
一些在界海中争渡,希冀寻求到成帝之密的古老生灵折返回来,第一时间对仙域中的一些王发起了进攻。
那是他们的因果,到了这一世必须要终结,谁也无法逃避。
那一日,无法想象的大道波动袭击了仙域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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