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打印出来之后,王平安拿上手试了试,然后发现音色和一般的吉他不太一样。
老严看他表情,便开口道:“别皱眉头,音色和普通吉他不一样,是因为这是用造导弹和造电磁炮炮弹的材料给你整的。我们这里只有这两种的边角料。”
中校:“这不是挺酷的嘛,顺带一提我们部队里的乐器,除了自己从家里带的,剩下的都是用炮弹钢和导弹钢做的,特别的阳刚,甚至有人本来从家里带了乐器过来,最后却要求做一个钢的。”
王平安挑了挑眉毛:“这让我想起在飞行路上看的一个电影,叫《钢的琴,是讲一群工人用业余时间拿不锈钢打造了一个钢琴放进工人俱乐部的故事。
“后来来了个音乐家,嘲笑那个琴的音色很烂,结果男主说‘你懂个屁’,然后就用那个钢琴弹我们工人有力量……”
老严哈哈大笑:“我没看过那个电影,但是听你说就觉得带劲。我想起之前文化队来我们这里慰问演出,有个锯小提琴的,拉什么奇异恩典。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结果一问AI,好家伙居然是十字教的盛诗。
“我当时就站起来了,大喊你在一群唯物主义者面前演奏这个什么意思?然后慰问队的队长赶忙上台,说这只是作为音乐来欣赏,要拿来主义嘛。
“我说那行,你们演完一首十字教的,就要演一首我们唯物主义者的,然后再演一首东正教的。”
尼古拉中校哈哈大笑:“这下他们可下不来台了。”
王平安:“您应该让他们再来一首奥斯曼战歌。”
老严:“哎,按理说来慰问的那些孩子,应该也和我们一样啊,怎么他们演奏的东西,我们已经不爱听了呢?”
王平安忽然想到卢莹莹,至少卢莹莹唱的歌他还是挺爱听的。
尼古拉中校:“没关系,他们的慰问不行,我们就自己整嘛。王平安,拿好你的琴,我们走吧……里昂少尉不弄个乐器吗?”
安格丽笑着摇头:“我真不会。以前还能在漫长的航程里学一学,现在估计没有这个机会学啰。我就给你们唱和声吧。”
“居然不是争当主唱,而是唱和声吗?你很谦逊嘛。”说着尼古拉中校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平安,“我其实还没有看你们的档案。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会影响我的判断,我要先实际见一见你们,再去读那些长长的评价。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什么吗?王平安?”
“一个问题儿,刺头?”王平安两手一摊。
“当然也有这部分,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有在这里活下去最重要的品质:乐观。不乐观的人很快就要频繁的去指导员那里报到了,我们偏偏还没有指导员。
“你在前线应该能活得很长,你天生适合前线。但是记住了,不要被前线吞噬啊,不要变得像那些雇佣兵一样,把杀戮当成自己唯一的意义。”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
然后他做了个“走”的手势。
安格丽赶忙用期待的口吻问:“那我呢?”
“你是个好姑娘,更多的我也看不出来了。走吧。”
说罢中校背着手,往车间大门走去。
王平安把吉他像背步枪一样背在背后,跟安格丽并肩跟在中校身后。
安格丽问:“新的指导员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过几天看吧。在那之前我们会带你们一点一点的熟悉前线。”
王平安又问:“我好像没有看到多少女宇航员?”
“还是有的,我们队里牺牲了两个,还有一个出了心理毛病,不得不回去修养了。这边女兵基本上集中在医疗部、机关和文化队。这里有个常驻的文化队,文艺兵男女各半。
“你看,那边不就是姑娘们吗?”
王平安顺着中校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几个女兵一边聊天一边沿着通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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