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韵对此无言以对,抛开原则问题的话,这只是他的一种自保手段而已,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美洲那边混得风生水起。
“你能收敛一点这种无耻的天赋吗?”
聂臻明耸了耸肩,笑而不语,说实话,无论是在旧金山、佛罗里达、还是哈瓦那,他能侥幸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即便是林惠韵也不了解那边对东方人的残酷。
“吹糖人儿嘞,黄橙橙的小糖人儿嘞……”
忽地,两人听到不远处的叫卖声,似乎是吹糖人儿的小贩。
聂臻明迟疑地问道:“要不……我们买糖人儿去?”
“幼稚!”林惠韵不削地翻个小白眼儿。
过了一会儿。
两人人手一枚黄橙橙的糖人儿小马驹,一口一口地舔舐着往回走。
后面的小贩接着吆喝道:“吹糖人儿嘞,老刘牌糖人儿,吃了得道成仙嘞!”
吃过下午饭后,时间也来到了晚上,太阳西垂渐渐隐没于高山之背。
东交民巷则是往反方向而行。
“黄包车。”
聂臻明抬手叫了一辆东洋车,将林惠韵扶上去后,他也坐了上去,对车夫说道:“台基厂,法兰西领事馆,谢谢。”
“得嘞,二位稳着点儿!”
为了今天的晚宴,聂臻明特意穿了件西式洋装,也给林惠韵挑了件很得体的礼服。
两人穿搭一黑一白,显得挺班配,特别是外貌和气质这一块,简直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车夫腿脚很硬实,虽是初春,也只穿了件单褂,带着厚手套,身背后印着好大一个‘青’字。
“青帮的人?”
两人看着车夫,刚开始还没注意,此刻却是犯起了嘀咕。
“无妨,等下多给些龙洋崩就是了。”聂臻明淡定地说着,别说青帮了,在国外更厉害的黑帮他都见过,而且与很多人都有交集。
林惠韵点了点头,手暗暗摸向腰间的M1911,如今只剩下她有手枪,却是要警惕一些。
疑似青帮的车夫一个劲儿跑着,似乎对路很熟悉,左拐右拐豪不停顿。
聂臻明和林惠韵却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东交民巷的内大街很长,去领事馆似乎并不需要拐来拐去。
莫非……
“伙计,麻烦停一下。”聂臻明试探着说道,果然,车夫充耳不闻地继续跑,而且比之前速度更快了些。
林惠韵已经把枪掏了出来,枪口对着对方后脑勺,冷冷地说道:“最后说一遍,我们要下车!”
啪嗒。
车夫这次停下来,缓慢地转过脸来……
“是你?”
聂臻明皱眉看着眼前的胡茬中年人,脸庞微胖,细眼微眯,好似有一肚子坏水似的。
“没错是我,聂少爷!”
林惠韵疑惑地问道:“他是谁?”
聂臻明阴沉着脸缓缓说道:“卢小嘉,他爹是袁世凯手下的将军!”
林惠韵微微一怔,没想到此人长得其貌不扬,身世背景却是如此之大。
分明是个少公子,可为什么要假扮车夫呢?
卢小嘉接下来的话给出了答案……
“呵呵,聂少爷别来无恙啊?自从上次你和盛老四合起手来打我,已经过去三年了吧?”
三年前,他的确回国一次,那次他和盛老四在四马路的妓馆里吃喝玩乐,卢小嘉竟然醉醺醺的冲进房间,拽着花魁就往外走。
两人正直年轻气盛,岂会如对方所愿,当即动手把人给揍了,下手还特别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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