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文?”
女子回眸微愣,但当她看到聂臻明之后,清秀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厌恶感。
袁克文怔住问道:“你们认识?”
林惠韵则嘴角微微上翘,眼神很是玩味儿地打量着,心说:对嘛,我就觉得那天他没说实话,好端端的怎会被人带到胡同里去。
聂臻明尴尬地挠挠头,刚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下意识看向林惠韵,寻思着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女子声音清冷地说道,又转头对袁克文说道:“克文,我还有课文要读,就先走了。”
转身扭头便走。
“冰妍……”
袁克文无奈耸了耸肩说道:“抱歉,她平时就这样,除了我和蕙仙,几乎不跟别人多说话。”
“哦,倒是个老实人。”林惠韵点了点头,似有所指地瞧向徒自尴尬的某人。
聂臻明见对方离开了,倒是松了口气,连忙提醒道:“克文兄,我们住的地方在哪呢?”
袁克文没多想,但也多想了,坏笑着说道:“你们该不会是想住在一起吧?”
闻言,林惠韵的脸不禁一红,暗骂这家伙真是嘴没把门儿的,长这么大能完好无缺的活着也算奇迹!
袁克文边走边说道:“别费心思了,这里的学员都是每人一间,就算是夫妻也必须分开,这目的嘛,自然是把影响学业的因素完全除去。”
聂臻明淡淡的道:“原来如此,倒是个很不错的学习环境。”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如果之前他有多想和小韵同住一间房,现在就多想住单间。
虽然小韵这会儿没说啥,但他却能感受到一把利刃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金水桥那晚让他深刻明白,小韵除了薛媷玉那只母老虎,别的女人都无法接受。
两人虽并肩走,可他却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生怕惹怒了林惠韵,忍不住直接把他按在地下摩擦!
就像袁克文说的一样,这里的宿舍都是很小的单人间,有点儿类似于宫里太监住的地方,又矮又窄。
不过,卫生还算干净,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可以洗澡的独立卫生间。
门外是相连通的过道,有点儿类似于卧铺式火车。
袁克文把他们安置在相邻的两间房,然后便称有事先走了,估计是去找那位冰清玉洁的池塘边女子了。
聂臻明杵在门口,看着默不作声收拾床铺的林惠韵,走过来扭捏地说道:“小韵,我帮你吧。”
“一边儿去!”
林惠韵没好气地一胳膊肘把他怼开,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将被褥铺平整。
聂臻明忐忑地说道:“其实,我是怕你误会,所以那天就没说实……”
嘭!
林惠韵铺好被褥转身随手一推,将挡路的家伙推向一边,连话都没让说完。
“话。”
林惠韵停下来说道:“回你自己屋收拾去!”
“小韵,你别这样呀,我真不是故意骗你……”
“出去,出去。”
嘭!
房门关闭,聂臻明站在外面无可奈何,两人住的这么近,他真怕半夜三更睡得正沉的时候,她突然杀进来。
“咦!”
光是想想那种刀口舔血的狠劲儿就吓得打激灵,怎奈喊破喉咙人家就是不理不睬,最后只好耸拉着回了自己房间。
……
夜半无声,矫捷的身影不知怎么进来的,就这样直愣愣站在床边。
“小韵?”
聂臻明朦胧间揉着眼睛,惊见小韵正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拿着锋利的短刃……
这一夜,令他终生难以忘怀,好悬一命呜呼,发誓以后再也不寻花问柳招惹小姑娘。
……
翌日清晨。
宽大的教室里。
“方冰妍?”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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