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韵回答道:“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做,所以能争取一分时间便是一分。”
“你们要做什么事呀?”
黄位堂刚问出口就后悔说了,能让她不惜得罪司法科的旗人,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做起来怕是会有些难度。
林惠韵递给聂臻明一个眼神,后者瞬间会意又去‘老地方’门口位置放风去了。
接下来,她将营救沈桀出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运送兵源和密道入口这两件事并没有告诉对方。
毕竟,当下的革命党有各种分支派系,她还不能确定黄位堂和汪精卫是哪边的,倘若出了什么岔子,营救计划会变得更加困难。
“你们真是疯了……”
黄位堂得知需要联系袁世凯的新军时,瞪大了眼睛像在看怪物一样。
林惠韵莞尔一笑,微微低头道:“跟您和兆铭先生相比,我们还差得远呢。”
闻言,黄位堂顿时精神一阵,脸上闪过一抹自豪来,严肃地说道:“好,我可以给你们做配合,兆铭也一样,等会儿我就告诉他去。”
林惠韵起身相送道:“那就有劳了,带我向兆铭先生道声谢,营救计划容我再斟酌一下,稍后会告诉你们。”
“好,那便不打扰了,再会。”
“再会。”
待黄位堂走后,聂臻明转身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柔声问道:“怎么样,需要我找三哥帮忙吗?”
林惠韵盖住他的手,温暖地微笑道:“不用了,袁世凯和洋人的关系不太好,你也不要总想着借用他们的力量,想要改天换地争取民主自由,我们更应该靠自己!”
“那就听你的……”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林惠韵、聂臻明、黄位堂和汪精卫齐聚在沈桀的房间,商讨着如何最完美地将沈桀夫妻二人送出京城。
崭新白纸被展开。
汪精卫一脸严肃地拿着笔画着监狱的结构图,林惠韵在旁边对细节点进行说明。
“看守的管狱两小时换一次班,期间会一起去抽根烟,那时候便是行动的最佳时机!”林惠韵一字一句地说着。
唰唰唰……
汪精卫笔走如龙,京师监狱的结构图像印在脑子里一样精细地被画出来。
林惠韵指着一处楼梯口说道:“这里有一个管狱在巡逻,我们必须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将沈桀带上去。”
黄位堂疑惑地问道:“不是说走密道吗?为什么还要上楼?”
聂臻明神秘地笑道:“谁说密道入口不能在楼上呢?”
黄位堂愕然地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躺床上的沈桀,后者对他友善地点了点头。
“入口还真在楼上!”
黄位堂傻愣愣地念叨着,却又被患难之友的声音所吸引。
汪精卫指着三楼和对应的楼下位置,点头说道:“没错,这里应该是承重墙,没有足够大的房间,但若作为密道入口则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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