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玠自是点头应允。
瑞珠又与他多要个含糊其辞的保证。
甄玠无奈,心说你们这还没进屋,怎么就像宫里管着翻牌子的太监似的,我高兴不高兴,都得听你们的是吗?
瑞珠见他不吱声,便跳着脚赌咒又发誓的,只说以后再不和他拌嘴,求他答应。
甄玠被她晃得头发晕,于是坦然说了与樱桃还没夫妻之礼的事实,何况这样一个……莫说是,不堪鞭挞,就算连碰一碰也怕散了架的姑娘。
又给瑞珠仔细端详了许久,也不知是怀疑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怀疑其他什么,一双眸子里说不清是忧心忡忡还是跃跃欲试。
过后,该拌嘴还是拌嘴。
一点儿也没弱气过。
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话,也不知道孔二是从多少女人身上总结出来的。
只得一妻?
骗鬼去吧。
“你瞧……”
樱桃拿胳膊肘搡了搡香菱,“还没听着个名字呢,只知薛家有个小姐,就魂游天外了,要我说,香菱你也别喊什么太太了,你早晚也是个太太。”
香菱臊地低了头,不敢言语。
甄玠闻言回神,也是半张了嘴没出音儿。
他所做过的事情,就没一件樱桃不知道的,连她自己也是鬼迷了心,被三两句情话儿哄了个踏实,哪里还会看不透他?
“你可卿姐姐不知道他的性子,却是瞒不过我,只怕,他心里还有个瑞珠!”
樱桃瞧着香菱不敢吱声接方才那话,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剜了一眼甄玠,冷声哼道。
甄玠合起下巴,复又开口,却还是没话答对。
要是说宝珠,这话立时就能否了。
可瑞珠……
小妹妹地兜兜——本是一个金锁链儿呀啊……
甄玠猛地收束心神,把脑海中诱人的金镶玉团抛远,定定地望向樱桃鲜嫩的脸。
再懂事的姑娘,心里都是有个醋坛子的。
行。
今儿就今儿了。
咱也别再说什么等着正妻过门的话。
看你往后再和我撒欢儿!
“香菱,快去打水回来,给老爷洗把脸。”
樱桃眼见他脸色不对,心知话说的有些过了火,又猜不着他要做些什么,只得先把香菱支开,再谈别的。
甄玠狞笑点头,待香菱出了房门,依样吩咐樱桃道:“去把门闩了。”
“夫君……”
樱桃闻言,还要想法子撒娇,却听他沉着嗓子又是一声:“去。”
于是急忙挪了臀儿过来,哀声求道:“她一会儿就回来了……香菱虽小,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若是给可卿姑娘知道了,可怎么好?”
甄玠冷着脸,全然不理这话。
樱桃没法儿,只得慢吞吞地下榻走到门前,插了门闩,回来时已是羞得周身绯红,只把半片臀瓣儿遮了榻沿儿坐下。
珠钗慢颤。
“过来。”
甄玠面无表情,语气冷砺。
樱桃见状,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的,便把醋意深情一并化作绕指柔,委委屈屈地送了自己芊绵酥软的身子过去,又拼命压了那双火热如焚的大手,急急地与他附耳,懦声道:“妾身从卷宗里,还看过些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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