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一下的事儿了。
甄玠也不敢动一下,也不敢看她俩一眼,生怕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只咳了一声,低声道:“别闹了,你俩……我想办法。”
悠悠一叹,“我想想办法。”
办法。
肯定是不好想。
但总比这样熬过一宿容易。
谁知道她俩在三三苑里还学会了哪样手段等着施展。
他对自己顿悟之后的定力很没信心。
“真的?”
尤雾的眼睛里满映着烛火的光,显得极为闪亮。
“姐夫真好。”
尤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而后,甄玠便感觉到脸颊耳后处贴了两片湿热柔薄的嘴唇上来。
轻舔了一下。
“好,好……”
好一桩虎口拔牙的差事。
不过,总比她二人一个吞金,一个自刎好太多了。
“你们两个,过去。”
甄玠缓伸手指着床榻,“姐姐躺左边,妹妹躺右边,盖好被子,睡觉。”
尤雾尤凉扭动腰肢听话去了,缩在被子里又开始吵闹,哪个脚凉了,哪个手乱动,谁扯了谁的衣裳,谁压了谁的头发,好容易被姐夫呵斥着规规矩矩躺好,又开始争抢被子。
甄玠猛吸气吹了灯,沉着嗓子道:“谁要是再闹,咱们可就好这一晚,明儿脑袋搬了家,咱也都别喊疼。”
“奴家晓得了呢。”
“知道啦。”
深沉的黑暗,与一时的寂静。
“嘻嘻。”
“哎,你干嘛?”
“睡觉!”
“姐夫你吓着我了!”
“哼,凶……”
啪!
啪!
悦耳弹音绕梁,温腻触感存手。
甄玠借着窗外月光返身回来坐好,终于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想救她们两个,满天下也只有一个人说话算数。
怀安帝。
这位皇帝……为人不太,严肃,要不然也不至于酷爱修仙,为这事儿还专门建了个三三苑,后来也不会逃离朝堂做了太上皇。
但他却有一个为人君最大的好处。
惜才。
按常理来说,没有哪位皇帝会在乎一个政治生涯已然无可救药的臣子,哪怕是状元,哪怕是他亲手提拔的状元。
他已经是个异类,杨二鲜更是个异类。
他一定会帮我说话的。
甄玠清清楚楚地明白这点,但前提,是能作出几分成绩来,让他有这个说话的机会。
魏期行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知道,很快就会。
更快到来的,是腊月二十四的黎明,窗外薄雾朦朦,瞧不准是个阴天还是晴天,树也没有影子,林子里也没有风,空气或许有些寒冷潮湿,让人格外清醒。
尤雾尤凉姐妹梳妆时曾看过无数次的小山,只有淡墨样的一小片,铜镜还是幼时的铜镜,她们很满足。
“我们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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