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宗在象牙扇上轻轻摇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倚着官帽椅,反客为主道:“狗养性吗?这人来了,今天请的花魁怎么还没出来?
请来那么多的人只是个花魁罢了?
来请本少爷猜一猜,那么这下,岂不是要再学古人的那套,吟诗颂对、一片叫绝、花魁羞惭入怀了吗?
但事实上呢?常常最亮的那一位是有一位朝中大出风头的老爹。
这个古代人儒雅风骨,全被他娘养得让你腐化,本来是溜须拍马之事,却偏强压着风雅二字。
你是要死的呀!”
骆养性握紧手里的酒盅死死盯住秦兴宗不放,那个恨不拍死它,好一个阉狗,话锋一转全被他娘挑出来说话。
炫耀自己聪明过人,对吗!?
“叔儿啊!你这话说得在理啊!”
魏良卿瞪着眼睛说:“怪不得以前外甥,花了几百两、几百两银子。
这一买诗词愣一次也没有胜。”
“嗨!”
秦兴宗对杨志东这帮东林党子弟也不在意,越发难看了,一合象牙扇说:“贤侄呀,说你们憨了,你们真憨了!
你还有这个掏银子之心吗?还是要亮堂才好
都有一帮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要为谁鼓掌的老爷们,这还不叫会操纵?于是,他们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调教法”,“调和剂”。”
“对啊!”
魏良卿拍了拍额头,显出悔恨的表情说:“听到叔儿的声音,真可谓胜读十年书!要不要叔儿来打侄子的比方?”
“够了!”
杨志东拍案瞪着秦兴宗喝道:“你叔侄二人,此中唱和,道尽狂言。
本少爷还头一回听呢,这种张狂跋扈的话语,你当你是什么人?我不是你们的小老板,也非你们的大股东。你们说的是我自己!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们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想知道!我要赚钱!““你们要干什么?“!!!!”
“你管本少爷是谁!”
秦兴宗不习惯这群东林党子弟的生活,面露喜色,捧着酒壶,便冲着嘴巴豪喝了起来,“有闲工夫扯,还是来点儿切实。
呦,这个花魁可不是下得来的?”
被秦兴宗这么一说,书雅堂坐众,都下意识地看着,却见盛装而出的‘瑜铧’,扇遮半面,面容冷冽款款而出。
这就是新晋花魁的教坊司。
当大家一脸微笑地赞赏着的时候,秦兴宗敏锐地意识到,这个瑜铧眼中,闪出一抹冰冷而又严厉的嫌弃之光。
杨志东露出贪婪的表情,轻轻摇动香妃扇下意识地说:“这个女人只应该是天上有的,人间能得几回闻.”
“你死不死啊!”
秦兴宗一脸冷笑,然后反而看着瑜铧笑了笑打趣道:“漂亮女人,信不信,这个人是个模狗样儿。
接下来的句子一定会有,真可谓古人诚不欺我,能够得到这个女人的陪伴,本少爷死了也不会后悔!我是谁?我叫李雪。我的名字是在上个星期天被人给改了!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呢,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孩。她叫李静。怎么啦?“怎么啦!“我问道。”
“嘻......”
本心生厌,抵触情绪的瑜铧被秦兴宗逗得捧腹大笑,但又联想到他身处的情境,忙不迭地以扇掩面,神态娴静。
“秦兴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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