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的内部,摆了好几张桌子,桌子前排起长队,桌子后坐着一位统计数据的文官,文官两旁还站着护卫战士。
黄金之民在表格上填下了自己的个人信息,包括姓名住址已经家庭成员。
“填这些做什么?”黄金之民抱怨着,窘迫地在就业那一栏里填了个待业。
文官旁的战士开口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要你写就写,姓啥叫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口地,地里几头牛……”
文官制止了战士,和蔼地对黄金之民说:
“我们这是要全民竞技,事后还要针对你们的成绩给予奖励,为了方便,也为了公平,防止有人舞弊,要统计你们的信息,安排合适的战斗。你们也不想第一局就碰到退休的失乡骑士,又或者碰到你老婆老妈吧?”
黄金之民不说话了,悻悻离开。
涅斐丽让全城剑斗的宣传,不止震惊城中居民,甚至都流传到城外去了。
很难说女王的这项举措是否受到欢迎,许多人觉得是展现自己的好机会,也有人嚷嚷着黄金之民怎能亲自上场肉搏。
但外界的声音并不能阻拦涅斐丽推行这项举措,统计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同街区不同职业的人们按照实力和亲疏排着名次,准备开始战斗。
涅斐丽还承诺,尽管战斗,即使伤残,她也会出资治疗痊愈。不过残疾的治疗需要准备,得等上一周才能治疗。
“是个好方法。”投影中,百智称赞着涅斐丽,“这样他们就会理解这种残酷了。”
涅斐丽偶尔会和百智通讯,她声称举办战斗祭典就是为了让城中居民互殴,亲身感受某些残酷的事情,理解其中的厚重。
涅斐丽希望这些平民知道,战士之道,不是只有激情与热血,更伴随着残酷与血腥。
面对义父的夸奖,涅斐丽显得很谦虚,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像个没有城府的孩子。
“不过你这样,城中反对你的声音会变得更大。”百智说。
“没事的义父。”涅斐丽说,“海德跟我讲过,这些反对的声音虽然不会消失,但没有一个事情激化,就不会爆发出来。”
“现在确实有个事情。”百智说,“我截下了一封信,先压了下来。这信的内容,对你不太好。”
“什么内容?”涅斐丽问。
“领主联军遭到了重创,你的宰相瓦解了联军的一次攻击。”百智说。
“那是好事呀。”涅斐丽高兴。
“靠得是下毒,使用了猩红腐败。”百智说。
涅斐丽皱起眉:“我听米莉森说,猩红腐败是很邪恶的东西。”
百智点头:“和你的战士之道,不太相配吧?”
“恐怕是无名的主意……”涅斐丽喃喃。
“需要我帮你把消息压下来吗?”百智说,“这样的消息一定会成为敌人攻击你的武器。把事情压下来,就不会影响你的形象。”
涅斐丽想了想,摇头道:“不必,如果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百智说:“你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再遇到这事,听我一句话,你把持不住。”
涅斐丽皱眉:“义父你是在教我说谎吗?”
“这不是说谎,只是掩盖真相。”百智说,“你现在是个女王了,需要考虑影响。”
“或许艾尔登之王需要这样吧。”涅斐丽说,“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史东薇尔城主,如果也这样处心积虑,未免太窝囊了。”
百智还要说什么,涅斐丽对他展颜一笑:
“不需要,这点事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我相信无名应该也不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过还是要谢谢义父为我着想。”
百智沉默片刻,说:
“没什么,你是我的孩子。”
海德要塞城墙下,腐败卷属正在挠墙。
翁鸣和在城墙上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吓得城中居民都缩在一起,生怕哪个角落里钻出一只大虫子。
“你看,不用担心,这些虫子虽然对付人型敌人很强,却不擅长面对坚实的堡垒。”无名安慰着海德,“你这要塞固若金汤,他们攻不进来。”
“说得好听,我们现在这样和之前被围攻有什么区别吗?”海德说,“他们进不来有什么用,我们得能出去啊。”
“放心,我去盖立德做生意的时候学到了,腐败怕火,用火攻,虫子们最怕这个了。”无名说着给海德示范下,一个火球甩出去,烧死城下几只腐败卷属。
“乐观一点。”无名说,“至少我们下毒的嫌疑被洗清了。”
海德听无名这么说,面对惊恐看着他:
“他们会不会是被你的腐败吸引过来的?”
“都说了,我没空投放腐败。”无名说。
“那就是你直接叫他们来的。”
“那我应该能让他们离开。”无名说。
“你能吗?”海德用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无名沉思片刻:“我觉得这些虫子不好交流,但我听说,有一种歌舞可以驱逐虫子。”
“真的?”海德没想到无名给出的驱虫方案居然这么跳脱。
“相信我,我在盖立德做过生意呢。”无名拍着海德肩膀,竖起大拇指。
无名在城墙上跳起怪异的舞步,跺着脚,嘴里的歌谣十分混杂,像是吟游诗人的诗句,又想是来自远古的呓语。
“听着像我们在地下见到的那些角民。”无名的员工说。
“我听着像宁姆格福的传统歌谣。”城中居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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