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救援人员带着道袍男子后,郑易继续前行,如今他的积分已经抵达252分,排在两百多名外。
‘打赏已经超过两千万了,我记得事务所的最低要求是两百万吧?’轻轻摇头,他心中思索着,如何在这次狩猎中增添收获粉丝。
如何讨人欢心,他可是半点经验都无。
‘但至少,要展现出武艺人特色!’
提起精神,一改此前谨言谨行,他学着那洛洛玩起了跑酷,让第一视角疯狂转动。
但在之后,他无奈停下了,从反馈上看作用一般,观众并不吃这一套,已经深入三个小时,他还是找不到有实力的猎物,反而偶遇了不少选手。
一步先步步先,实力强大的早已率先将沿途猎物猎杀了,他再跟在后方,只能无济于事,乘人荫凉。
嗖~
不再是贴着地面奔袭,他窜到树上,在林间跳跃着,最后,他来到了百米高的树冠上,依靠着‘凌虚’的轻盈性,在一株又一株树尖纵跃。
沙~沙~
月轮下辉光泼洒,宛若银色幔帐,随着夜风舞动,脚下时不时传来树冠层动物群落惊吓声。
在这种高度上,飞行、滑行以及攀爬跳跃早已成为了它们的必备本能,飞蜥、飞蛇嘶哑着追逐郑易,但又很快被甩下。
但,此刻依旧有着一群生物在孜孜不倦的追着郑易,那是一群翅膀张开足有两米长的肉食性血蝠,在夜间依靠着回声定位和飞行,速度比起郑易丝毫不慢。
最重要的是,这是群居动物,它们能随时重新集结部队。
这种看似生活在阴暗角落的动物,实际上却是除人类以外,进化得最成功的动物之一。
此刻,一只身体足有一米余大的蝙蝠王正半展翅着追猎郑易,那丑萌丑萌、如同菊花般皱褶的老脸,渗人无比。其周遭伴随着数百只小型血蝠护卫环绕着,拍打着翅膀向郑易发出嘶鸣。
“严格来说,吸血是一种极为低效的能量获取方式,哪怕是超能者躯体流动的血液,也远远不及食肉。”
郑易时不时回头观望,同时向着不知名的观众姥爷们解释。被扑天蔽日的蝙蝠群追赶,再加上他在树尖的跳跃动作,再次吸引了一波打赏。
他忽然冲进血蝠群,试图擒下血蝠王,可那一米余的血蝠王忽然双翅舒展,约莫五米宽的双翅扑棱腾跃而上,双爪在郑易手臂留下两道血痕。
密密麻麻的血蝠更是趁机蜂拥而上,在郑易裸露的肌肤热情狂吻,留下一股股神经毒素侵蚀。
唰!
郑易不再于树尖上腾挪,他带着一大群血蝠自上而下冲落坠地,噼里啪啦的树枝树叶打在跟随他的血蝠身上,纷纷掉落。
‘很好,就这样慢慢收获粉丝,狩猎积分什么的,爱谁谁。’
只可惜,蝙蝠群不经逗,只是又追了一会,在那血蝠王伸展着五米宽的长翅后,嘶鸣着簌簌飞回。
血蝠会将汲取的血液储存,然后互相借血吐血共享食物,从这群蝙蝠的表现看,他们并不缺少郑易那点血量。
郑易稍微降低高度,寻找着群居在树冠层里的蛛猴,再度于林间枝蔓中腾挪追逐后,天渐渐亮了,而蛛猴也嘶吼几句后回去了。
‘唔……这些动物好像没有特别强烈的进攻欲望。’
他看着增长愈加缓慢的打赏金额,心中微沉,观众并不买账,这说明他的表现没有让人满意,联想到这场大赛的主旨,他有些理解了。
意志!
于艰苦环境下,顽强不屈的精神意志,而不是他这般游山玩水的介绍动物世界,起初有新意时还能吸睛,可随后观众渐渐都离去了。
天,灰蒙蒙亮,他知道,必须要做出些改变了,比如说——冒险!
稍微补给一番体力,他根据环境解析,一步步寻到沟谷河流。
全长数公里,四面涯台突石形成了一股沟谷,截断处形成十数米落差瀑布,两边高处长满了大树,大树下有藤生植蔓缠绕,形成一张张绿色大网。而沟谷底两旁,则是泥土和草木葳蕤。
当然,还有数名更早抵达此处的六名选手,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提前安装好的摄像镜头。
“嚯——看来又来一个蹭热度的,还是一阶,难道你们在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要在这条沟谷河流中,蹭我何嘉诠的热度吗?”
一名穿着短袖七分裤,背着一顶草帽的男子揶揄调侃郑易的到来。从其手中的三叉戟约莫猜得出来,这是一名主打渔业的好手。
郑易试探性问道:“……鱼叉?”
鱼叉男何嘉诠瞬间暴怒,怒斥道:“这可是尊贵的三叉戟,不要拿你的无知四处显摆!”
“呵呵,鱼叉。”
“该死!”
何嘉诠没有向郑易出手,因为没有任何利益价值,他反而摘下草帽,手持三叉戟纵身跃入河内。
扑通扑通~
哗啦哗啦——
很快河流内部就泛起了激烈的水花和打斗声,伴随着何嘉诠的一声怒吼,河流中有血色蔓延,在流水冲刷后,很快变回白色瀑流。
唰!
一条身长两米的青色鳄鱼飞出河面,其颈部赫然被一杆三叉戟贯穿。
唰啦——
何嘉诠从水里湿漉漉爬出,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撑起身体,对着其余人嗤笑道:“怎么样,还想学吗?这条鳄鱼的咬合力,可是能在一瞬间咬碎你们所有人头颅!”
有人脸色惨白,立即喃喃自语:“我水性不够好,看来得另寻他处。”话落,立即遁离。
也有人不信邪般,凭借着一腔热血和勇气,一头扎进水里,随后浪花翻涌,血色在水面蔓延,又迅速冲刷干净。与何嘉诠一样的过程,只是结果不同,五分钟后,依然没有人爬上岸。
“呵!”何嘉诠适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在嘲笑你?实际上,我是在救你们啊!”
那名一头扎进水里的也是三阶好手,其他人见状,也相继离去,原先一共七人,最后只有郑易和何嘉诠留下了。
“怎么,区区一阶,也想燃烧生命?我劝你别去。”
郑易沉默,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看向那只彻底咽气的鳄鱼,又看向刚刚因为叽叽喳喳,而被何嘉诠一叉戳死的小千鸟。
最后,他看着河流里被冲刷干净的河面,默不出声。
“还不走?也罢,管不了你。”何嘉诠说完,提起三叉戟再次跃入河中。
天,更亮了,这一次的水花也更激烈而显眼了,丝丝缕缕金色晨光,在溅起的水珠打转、停留,如同一颗颗圆润的黄金果实飞出、飞落。
进入时间比上一次更长,但水花逐渐平息,期间有鳄鱼被打飞出水面,可随后,又裂开血盆大口朝河内撕咬而去。
何嘉诠也没有和此前一般,完好无损的重新上岸。
忽然——
‘嗒’、‘嗒’
郑易耳朵微动,向着左侧远方望去,一道湿漉漉的身影走来,手中提着一条圆棍型的东西,但似乎有黑色布料的裤脚包裹。
“他娘的,这群茹毛饮血的畜生,死活不撒口,还想嘎老子腰子?幸亏老子腰好。”
何嘉诠捂着空了一块的腰子,骂骂咧咧,腰间鲜血依旧在向外流淌,但何嘉诠没有立即处理,反而是用那三叉戟挖了个坑,嘟囔几句将圆棍扔入、掩埋。
何嘉诠翻出包里的药剂,喝了一半,想了想,将另一半倒在了坑前,哼着歌就开始处理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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