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汉从外面回来,鬼鬼祟祟的,刚要把怀里的鸟儿塞进一个铁丝笼子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嗦,吓得他差点把鸟给放了。
“你想吓死谁啊?”
苏老汉没好气的呵斥儿媳妇,小心翼翼的关好笼门,像个纨绔弟子,得意的欣赏他刚买的小鸟。
王春梅肺都要气炸了。
偷走她房本的人只有苏老头,除了他没有别人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你把我的房本拿哪儿去了?”
“啥房本?你胡说啥呢?”
“去年元旦前,你回市里,是不是偷偷卖我的房子去了?”
苏老汉心虚的往后躲闪,“胡说八道啥?出去,你一個儿媳妇往老公公房子里钻,成何体统?”
“呸!老不死的,你要不要脸?就你长的那熊样,我能看上你?”
“王春梅,亏你以前还是老师,说话咋这么难听?有娘养没娘教的,你再骂我句试试?”
“老死头子,我忍你十几年了,你还想咋样?”
说着就往苏老汉身上扑过来,一板砖拍在老头脑袋瓜上。
唐禾香的车子刚到家门口,里面的人就冲出来向她汇报。
“唐总你快去看看吧,苏老爷子脑袋被他儿媳妇给开了瓢。”
啥啥啥?
苏明明吓的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跑到爷爷住的房间,只见院子里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
“让开!”
唐禾香气不打一处来,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已经够给面子,竟然还动手打架?这要是传出去,她昨天晚上努力凹出来的人设,岂不是付之东流?
“都给我滚开!没事干了是吧?哪里有热闹哪里凑,不想干马上卷铺盖滚蛋!”
苏老汉躺在床上直哼哼,一旁的医生束手无策,因为他根本不配合治疗。
“三叔,你这是何苦呢?赶紧把伤口包扎上啊。”唐禾香好言相劝。
“送我去医院,我不行了,恶心,想吐,王春梅那死老娘们,就是这样把我老伴给打死的,我不能死在这里,送我上医院。”
唐禾香的嘴角直抽抽。
“三叔,伤口不大,不用去医院。”
“你是不是怕别人知道,家里有人行凶?”
“唐禾香,我要是死在你家,看你脸往哪儿搁。”
想表现自己机灵,苏明明气愤说道,“爷,你就别闹了,人都有生老病死,说你生病没了又能咋样?你都死了,咋知道别人对我干妈的评价?”
苏老汉恶狠狠地瞪了眼苏明明。
“哼,你将来跟你妈一样,是个泼妇,狗屁不是的玩意儿,还威胁上我了?”
“就知道你们不会带我去医院,没关系,我在京城有人,老苏家不是绝户,我还有个好孙女。”
昨晚上苏简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苏老汉,谎称是郑老板的。
这时候门外有说话声,苏简问给她带路的人,“我爷爷为啥跟我二婶打架?”
“我也不清楚,你自己进去问他吧。”
挑开帘子进来,唐禾香假惺惺的迎了上去。
“哎呀小简啊,昨晚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你现在住哪儿啊?怎么来的?打车还是坐车?”
苏简看了眼她爷爷,心说老王家的传统都是玩板砖吗?她爷爷真是命硬啊,差一点点就伤到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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