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心中情绪自是混乱不堪。
“那你到底预料到了什么?”
相田将晖与波风水门并排着,漫步在木叶大道上,随手在街边摊子上买了两串三彩团子。
他递给水门一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水门。”
“物理层面的消灭,其实是很空洞的一件事。”
“因为无论是代替一个人,还是代替一群人,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就算没了团藏,也还会有黑藏、白藏、武藏、小次郎......”
“杀人治标而不治本。”
“所以,想要真正的让很多人产生质变,就必须从另一个方向着手。”
“...唔,好甜。”
相田将晖咬了一口团子,转头问道:“你知道...对于一颗腐朽的树木根茎而言,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什么事吗?”
水门想了想,紧蹙眉头:
“什么事?”
相田将晖笑了下,平静道:“是要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让他一点点、切实的、发自内心的体会到......”
“啊,那个烂掉的东西,原来是我吗?”
......
“扑通。”
立花咲太跪倒在客厅中央,双目无神的仰着头。
在客厅吊灯下,垂落一截系成结的窗帘。
穿着简单睡衣的女人,如同风筝般挂在上面,长发披散。
在这天气渐冷的秋日里,逐渐散发的尸臭味愈加浓郁,稍微一开窗就能飘散出去很远。
在客厅的桌板上,放着一封标记为‘遗书’的信件。
怔怔的在原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双腿已然酸麻到没了知觉,他才像是渐渐回过神,踉跄的、趔趄的从地上爬起身,如同追逐洪水中的救命稻草般,双手颤抖着拿起桌面上的信封。
他拆开信封,
信纸上的娟秀小字令他印象再深刻不过。
只是,上面写的内容,却皆是以一副未卜先知般的口吻,叙述了自己对已故男友‘立花咲太’身为背叛者的不齿,以及对死去忍者们的歉疚之意,希望能以一死缓解村内汹涌的舆论潮流,平息大家的怒火。
但是,此刻的立花咲太越读脸色越难看,嘴角那满怀嘲讽的笑意更是止不住勾起,嗬嗬的笑声比厉鬼呼啸声更嘶哑。
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咆孝着将信纸撕得粉碎,狠狠摔在地上。
为什么?
因为村子里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传回自己死亡的消息,更没有暴露他在战场上出卖同伴的真相,死者家属的舆论潮流,更是还没来得及被扇动燃起!
很显然,这本是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交给‘大家’的答卷。
只是,现在提前被他发现了。
“团藏...团藏!!”
立花咲太趴在地上,额头青筋鼓起,如同夜枭般神色狰狞的压低声音嘶吼着。
他被勾起了心里最深处的火。
与此同时,相田将晖对他说的那句话,也愈发沉重。
‘毕竟,你才是害死大家的叛徒啊。’
区区一介叛徒,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杀死一村长老?
自己甚至连志村团藏在哪都不知道。
并且,以他现在的身份,绝无在村中久留的可能。
相田君说的果然没错。
自己就是个被折断了软肋,而不自知的蠢货。
“等等。”
“如果真的一点用也没有,那相田君又何必放我回来?”
“我能做到什么?”
仇恨与怒火驱使着大脑飞速转动。
想着想着,立花咲太站在阳台前,看向位于远处影岩下,无比醒目的火影大楼。
天南海北的商人与贵族,人来人往。
渐渐的,他眼中似乎亮起了一抹微弱的火光。
“叛徒,确是该死的。”
......
人总是会因为爱着别人而变得软弱。
但是,那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软弱。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