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九章 谈笑皆智慧,往来全美人(万字大章,求订阅收藏打赏!)(1 / 2)零七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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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力风车一排排的模样,着实很壮观,甚至形成了一种独有的风车景观。

司马迁又开始碎碎念起来,说什么这里的水力取用太多,第一个会导致这边新开垦出来田地的灌既出问题云云。

虽然这里紧挨着左谷水,但是左谷水在地势较低的地方,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研究出来怎么把地处的水运往高处的办法。

第二就是可能会导致左谷水的流量减少,从而导致谷水沿岸田地灌既出问题云云。

对此,李欢只是翻了几个白眼,但是也不可否认,司马迁这家伙,真的是有忧患意识,而且有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只不过,就目前而言,这片地方开发的程度来看,这是怎么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眼下的自然环境,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

“水泥窑那边烧制成块的水泥块,还在等着君侯下一步的命令。”这边的匠人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绷紧了的样子,似乎对于李欢,充满了一种未知的恐惧一样。

有了此前七个寺人的经历,李欢也没有多什么废话,他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应该适应这个时代的身份等级尊卑之别,非要搞什么穿越者的平等政策,有时候想来,似乎才真的是真无敌傻逼……

李欢微微点了下头,领着司马迁走进水力风车排房内部。

巨大的转轮在水力的带动下,不断的传输动力过来,但是这里边都还在没有安装转轴,所以也谈不上做工。

磨碎成块的水泥块,李欢这段时间还真是认真思考过。

以前那个世界怎么碾碎水泥块,李欢没见过,也不太清楚,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一种叫做碎石机的机器……

做工原理,其实都差不多,这就需要巨大的铁齿轮,将成块的水泥无情地撕碎。

但这应该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精细的活儿,得像是脱去谷物外壳一样,放进凹槽内,借助水流的力量把被碾碎后的水泥,彻底研磨成为细粉。

司马迁一声不响的跟在李欢身后走着,这长度达到了惊人半里地的一排水房内,他甚至有意让身后的人脚步放慢点,千万不可发出半点声音,惊扰了侯爷的沉思。

司马迁也准备在安阳侯列传中认真记录书写下来,将其称之为“李的思考”。

只因为来到安阳县之后,这种侯爷思考的画面,他确实是见了不少……

只是……铁齿轮这般沉重的物件儿,水力风车能带得动吗?

带不动的话……李欢眉头紧蹙,加大水风车的水槽,可以带来更大的动力,但是同时也对水流量的需求增大了许多。

或者,用牲畜的力量拉动齿轮?

李欢很快摇头,牲畜的力量,始终不是他最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水力……

电力呢?

李欢立刻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自己真是会想屁吃呢!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用牲畜的力量带动,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尝试一下水力再说。

离开了水力排房,李欢骑着马,重新往自己所知道的河流边上走了一遭,这边的水力不弱,但是究竟能不能带动沉重的铁齿转……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欢看到不远处的耕牛拉着曲辕犁正在开荒,后边的农人们兴高采烈的吆喝着,还有人争抢着要扶曲辕犁的把手,显然对这个新奇的玩意儿有着极为浓烈的兴趣。

此刻虽然已经过了春耕的好时节,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开荒,筹备出来更多可以耕种的土地。

“那是侯爷您的封户,这边的土地都是您的,荒废颇为可惜,下官就在公文里批复,准许这些人来此处开荒,但是交给侯爷您的地租,得给四成。”

“四成?”李欢下意识觉得自己可以改名为李扒皮了。

司马迁含蓄的说道:“他们只需要交给侯爷收成的四成,除此之外,侯爷要为这些人提供农具,就连耕牛,都是陈皇后从郡守那边要来的,总共才二十头,这还是许诺了送给郡守两千斤白纸,一千套瓷器,外加三万块红砖……”

李欢差点笑出声来,这不等于白嫖?不过,如此情况之下,收取四成土地收益,倒也说得过去。

“能不能重新找郡守说一下,给他一万斤白纸,八千套瓷器,外加三十万块红砖?再给我整十头牛来?”

司马迁哑然失笑:“侯爷,您这是要把郡守往地里折腾,这二十头牛,他恐怕都是惧于贵人,方才开出这等白给一样的条件……”

李欢摇摇头道:“总要试试,现在瓷器就我们烧制的好,别处就算能烧制,难道还能如我们这般烧制的精美?”

司马迁的表情告诉李欢这事儿真的很为难。

而且,李欢的风头太强了,郡守无论如何,都会把此事儿看作是威逼。

换言之,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至于我给不给你我许诺的东西,那就看我的心情喽。

“先把许诺给郡守的东西送过去,再不行,就告诉他,我们可以协助他在汉中郡各处重镇开设造纸厂……”

李欢话说到一半,就发现司马迁的表情便秘起来。

“司马司马,我啥说的不对?”

“侯爷,您去开设造纸厂,还不如送万石粮食更实在,人家不一定喜欢,甚至还觉得竹片更便宜……”

李欢眉头皱了皱:“还是吃的问题……那就只能再等等,等我们这个地方彻底富裕起来之后,其他地方的人,自然就会求着我们为他们去做事儿了。”

“侯爷,安阳县现在各处官职空缺……”司马迁很违心的提醒了一下,侯爷,您可以安排你自己的人入职了……

李欢摆手:“我已经表奏陛下,派遣能吏前来此处治理,安阳县非我李氏之县也。”

司马迁对此完全嗤之以鼻,但却不敢说狂言,换言之他心里有一句妈卖批,知道不当讲。

“行了,回吧!”李欢扯了一下缰绳。

司马迁忙问道:“侯爷,那水泥……”

“有法子了。”李欢沉吟道:“我此前陷入到了一个思维误区,铁犁是中空的套在木质的犁头上,这样可以减轻整个曲辕犁的重量和造价,方便耕地,那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能制作出来中空的铁齿,也套在修剪好形状的硬木上固定好了,然后通过水力风车转轴的带动,铁齿就可以绞碎了成块的水泥?”

司马迁完全用心记住每一个文字,李欢接着说道:“铁齿搅碎之后的水泥,还需要放进石槽内,继续春碎,这一步倒是轻松了许多,先前洗衣服你都这么干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做如何?”

原本只是充当一个记录者的司马迁,咋咋唬唬的听到这话后,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毕竟,上一个督造水泥窑的人刘陵,直接就被张汤带走了。

“君侯说笑了,您不常说,术业有专攻,这事儿还是交给下边的匠人们去做吧?”

李欢澹澹道:“你记在史册上的东西,是要流传于后世的,那如果我们的技术在未来失传,后世人就只能在史册中寻找这些制作办法,如果后世人照着史册做不出来,你说是谁的过错?”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司马迁可以欺之以史。

司马迁立刻就肃穆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李欢又忍不住一阵鄙视,他很想说你完成个der,还不都是你动动嘴,下边的匠人们怎么做?

要不是如此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这么做?

安阳城外的大道已经初具规模,工地上管吃管喝的优惠策略,瞬间就让许多打着白嫖心思的百姓们,汇聚到了此处。

毕竟,在他们看来,做事儿管饭,就等于白嫖。

司马迁看着马蹄踩踏而过的地面,忍不住感叹道:“单独是来做工的人,就已经有两万之众,这还是有意控制的结果,否则的话只怕会更多。”

李欢翻身下马,走到边上的水沟扫了几眼,然后解开裤子放水,这让许多伸长了脖子,以为侯爷又要做出什么重要指示的人瞬间呆住了……

于是,一大群男人解开裤子,逆风放水的壮观场景,就出现在了安阳县外的大道上。

水沟里尚未通水……百十号人这么干完后,那味儿顺风十里飘……

于是,进进出出很多的人到了这里,嗅到这味儿后,下意识的发动了联想,逆风放水有人又高又远,有人湿了半边鞋……

李欢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的举动,会弄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但那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宽敞明亮干净的大道上,随处可见牲畜粪便,李欢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如果不加管理,如此而已只需要数年,这条水泥道路上就会被牲畜粪便覆盖,那么自己修建这条道路的初衷又在何处?

司马迁就像是蜕变成为了李欢肚子里的蛔虫,侯爷一皱眉,他立刻就心领神会道:“这些牲畜粪便,本是田地里的好料,只是侯爷不点头,没人敢来拾取。”

“粪都是我的?”李欢哑然失笑了。

司马迁却很认真:“这安阳县外,记录在册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一水一溪,是陛下赏赐给侯爷的,那就是侯爷的,天地之间,雷霆雨露,陛下说是侯爷的,哪就是侯爷的?”

李欢一时间感觉太阳照在身上,隐约有些微寒。

“就这样没意思,分发告文,划定一定的距离归属于某人清洁,不仅这上边的粪便归属于此人,每月还能领取到月俸。”

“过矣。”司马迁摇头:“侯爷尚未收取过路费,又何必支出月俸?”

李欢又是一惊,原以为自己是李扒皮,没曾想身边隐藏着一个真正的司马扒皮,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大地主!

“那……收费……嗯,收费……”李欢沉吟着:“路费该怎么收费?”

“但凡是进入安阳地界,走上水泥路,都需要交费一个大钱。”

正在李欢觉得自己想多了,司马迁还是那个人民的司马迁的时候,却看到司马迁咧嘴一笑:“按照人头算,一个人头,一个大钱,车马另算,两轮四个大钱,四轮不要钱。”

“你……”李欢愕然一惊。

“君侯不是说,想要把四轮马车推广开来?那只要用上我们安阳县的四轮马车,不就不用交钱了?更何况,四轮马车确实是比两轮的更加能载重,也更加适合各种地面。”

司马迁回想着霍去病驾车冲锋的样子,就忍不住感叹。

“入城免费。”司马迁又补充了一句。

李欢差点笑出声:“集市和厂房都在城外,入城与否,早就已经成为了无足轻重的东西,算了,那合适的人没来之前,和你说这些,完全就没什么意义,你又不是商贾出身。”

“君侯说笑了,下官虽然不是商贾出身,但是下官最近在撰写货殖列传,对商贾之事,还真是非常了解的。”

李欢眉宇之间流露出沉思之色:“那你说,市场该怎么收取?”

“君侯虽有专人,但下官却也愿意斗胆进言,若君侯想要安阳县变成巨大的商业圈子,那收取两成,最为合适。”

李欢轻哼一声:“老子都怀疑,你是不是收了黑钱,敢这么说?”

这时候对商贾的重税,已经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两成?

那些开自己荒地荒山种地的人,还他么四成税呢!

司马迁摇头道:“这些商品,君侯自己让人运出去,走陆路比不上走水路,先前下官就听说,君侯在研究船舶的问题,这不就是君侯常说的漕运?”

李欢眼帘低垂着,等着司马迁继续忽悠自己。

“商贾之属,极为看重时效,漕运若是真的能如君侯所言那般发展起来,漕运可收四成,再加上安阳县市场的两成,那就已经是六成了。”

司马迁感叹道:“商贾之巨利,便是六成,其也依旧有偌大利润,长此以往下去,终归不是好事儿。”

“谷贱伤农……”李欢沉吟着:“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司马迁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而不是失望,因为这件事情他纵观历史,也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重农抑商政策,治标不治本,高额的利润,总会让许多的人放弃田产粮农的身份,转而成为一个贱人,操持商业。

“前边城楼下怎么回事儿?聚集了那么多的人?”李欢好奇的伸手指着问道。

一队骑兵立刻快马走上前去,大声怒喝着开道。

低矮老旧的城楼上,竟然吊着七具尸体,火辣辣的太阳下,看的所有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君侯,是那七个寺人?”

司马迁愕然的嚷了一声。

李欢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墙垛子后边,冒出来了一个人头。

大长秋正在一脸笑容的远远望着他。

“上城楼去。”

李欢骑着马穿过人群,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吊在城楼上的七具尸体,周身都感觉一阵恶寒笼罩。

“母后下令吊死的,说这些个奴仆不会做事儿,留着也只会给君侯添堵,那还不如吊死了好,也能让其他的奴仆知道自己既然是奴,那就应该安安分分的为奴为婢。”

李欢看了一眼楼下围着的人群,眉头皱了起来,但还不等他说话,大长秋又道:“母后还说,君侯想要的人已经到了,不值得为这几个奴仆动怒,君侯关乎着我大汉的国计民生。”

“天气太热,别等臭了才放下。”李欢滴咕了一声。

大长秋理解成为了应该暴尸荒野,吊在楼头上,只会觉得恶心。

司马迁一路跟在李欢身后,一言不发,回到了下榻之处,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书写今日听到的粉碎水泥机器该如何制作云云。

明天他就要亲自带着人,去制作这些东西。

李欢人方才到阿娇房门外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卓文君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

女官含笑着禀报了一声,李欢人未曾进去,一身成熟少妇衣着打扮的卓文君就已经露头。

“君侯,好些日子不曾见,妾身心中都已经极为想念君侯,就是不知道君侯可曾想念妾身呢?”

不等李欢说话,卓文君又欢快地说道:“母后说她乏了,准备歇息,让君侯与妾身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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