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伯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内心的恐惧犹如喷涌的火山一样无法抑制。
他对斯图尔太恐惧了,在这位圣子面前他仿佛是灯光下的飞蛾,根本无所遁形。
“哥,你怎么回事?”
“带我进去……去神龛那里,我要祈祷!”科伯抓住了弟弟的衣服。
弟弟科索将其带到这栋房子的一间地下室。
在这间地下室内,灯光虽然黯淡,却不妨碍他们的视线能看清周边一切。
一张木质的方桌被摆放在房间最中间的位置。
在木桌上用棕色的布罩,遮住了一块半人高的东西。
地板上被主要为红色的油彩,画出了各种血肉淋漓的图案。
每次科索进入到这个房间,内心都会剧烈抵触,他真的搞不懂哥哥到底在信仰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科伯经常在这里对生命之卵组织的核心成员,高层们,进行传教。
就连科索都被兄长传教过,虽然科索嘴上说着信仰,但他从来没搞明白阿齐拉母神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恶心的东西。
科伯曾向他解释过阿齐拉是生命之母,众生的血肉之母!
但弟弟科索看过许多宗教方面的神话书籍,有很多神话体系都描述过他们各自的生命之神或者生命女神。
有成熟美丽的女性形象,最差也是慈祥的老妪形象。
但科伯所信仰的阿齐拉母神在弟弟眼中纯粹是一团恶心的血肉怪物,并且他还曾执笔画过阿齐拉的神像。
是用血肉拼凑出一只可怕的巨大千足虫。
而且科伯还多次强调,婴儿在出生之前是在母亲的子宫内,人类生命传承初始的诞生,就是在母亲的血肉当中孕育。
唯有血肉才是阿齐拉母神最真实,最原始的神明形象。
阿齐拉母神曾孕育过世界上的众生生灵,是生命之母,原始之母。
科伯推开弟弟,并面朝着木桌上的神龛直接跪下,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后面仍站着地弟弟。
在哥哥压迫地目光下,科索也跟着跪在地上。
“伟大的母神,我今天遇到了那位圣主教的圣子,我肯定他已经看破了我的一切。
我在那人面前仿佛没有任何隐秘可言,他甚至还说出了我是卡文迪的身份。
他必然已经知道了我和威特罗对您的献祭,毕竟那些祭品都是我介绍过去的。
伟大的母神,我该怎么办……我是否应该逃离这个地方……”
后面跪着的科索感到头皮发麻,他已经从科伯的祷告词中听出来,外面肯定是有人看破了他和威特罗勾结所做的那些事情。
毕竟身为生命之卵组织的核心成员,他深知哥哥已经把除他之外所有的核心成员都给洗脑了。
而科索之所以不是阿齐拉虔诚信徒,是因为他从小就不相信哥哥的鬼话。
即便是科伯现在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成为了艺术大师贝卡斯的学生。
他之前推荐伯里斯去威特罗那里,也只不过是想要在哥哥面前假装表现一下对阿齐拉的虔诚。
没想到死里逃生的伯里斯,快要把哥哥给逼疯了。
“你信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快把你给毁掉了,你看看你所创造的生命之卵这个组织都在干些什么。
你这位首领,和手下这些核心成员又在干什么!
你还不能清醒过来吗?你就是个杀人犯!”
跪在后面的科索突然间暴怒,对哥哥大声呵斥道。
而科伯回头,十分惊讶地看着弟弟,仿佛不理解他怎么敢在神龛面前,做出对阿齐拉母神亵渎冒犯的事情。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随后阴沉下来。
科伯从地上站起,他一步一步朝着弟弟科索这里走过来。
“哥…你……”
“不要说话!母神不想听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科伯卸下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面具,仿佛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科伯你疯了!”
弟弟大声地喊道。
突然间听到科伯这个名字,他忽然觉着有些刺耳,现在的他卸掉了伪装,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是卡文迪,生命之卵会长,母神虔诚的信徒,阿齐拉神使。
他站在科索面前,语气低沉道:“母神告诉我,祂饿了!
而且祂会帮我去对付那位圣子,所以你该荣幸。
能成为母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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