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能不怒。
如果朝廷多出百万两银子的税收,也不会压力那么大了。
关键是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贪污这么多税银,要京城那边知道,是要被砍头的。
开始他还于心不忍,跟父皇争执过。
现在看来,是杀的贪官太少了。
“青州漕运,稽查官‘李名垂’,何大人得罪的可是他?”
何深闻言,被吓了一跳。
一开口,就是一位能够与知府媲美的大人物。
步子迈的稍微有点大了。
他连忙否认道:“不不,下官还接触不到那种大官,我得罪的是一位运河副总兵!”
此人跟魁字营的常峰有过节。
如果不是此人,常峰早升任青州运河副总兵了。
没办法,他们送的银子,漕运码头看不上。
再多了自己也觉得心疼,所以一直没能把常峰扶持上去。
现在借着试探朱示背景的机会,拿此人开刀,刚刚好。
他跟师爷开始把节奏放慢。
从城内矛盾,转移到了运河上的矛盾。
其实还是叫苦连连。
朱标虽然在宫内一直受委屈,被自己老爹反复折磨。
可还不至于让一个运河副总兵给难住,当即拍桌怒道:“一个小小的副总兵,竟然如此这般肆意妄为,他是觉得这运河是给他修的吗?”
“现在我就修书一封,一定要参此人一本!”
上道了。
何深眼底有了笑意。
“朱大人硬气!”马师爷端起酒杯,满脸敬佩道:“下官再敬您一杯!”
老实人朱标一肚子的火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不但要参那个什么副总兵。
还要端掉整个青州码头。
这种碍事的玩意,必须赶紧铲除。
现在谁拦在和州城前面,都不行!
朱标似乎觉得书信太慢,准备连夜去找父皇状告漕运码头,让锦衣卫出手。
直接端掉青州码头。
何深跟师爷见状,也没有拦着,这时候船也靠了岸。
二人将朱示送下船,望着对方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
“大人,这一招借刀杀人,妙啊!”
“这才刚刚开始!”何深背着手,昂着头道。
今天的这顿饭其实很简单,一切都是他营造出来的假象。
经济当然不会崩溃,但是期货价格的确被他压低了很多。
因为漕运真涨了税。
上个月没给漕运分钱,那边一直在催,拿涨税要挟他。
今天下午,他特地将这个消息给散播了出去。
外地的商贾一听税要涨,期货市场纷纷抛售,都察觉到了崩溃的迹象。
何深这边则是大笔买入,狠狠抄了一波底。
等明天开盘,再继续抄。
如果朱示真有大背景,能够干掉漕运,税收不变,那他抄的这波底,就能翻数倍。
就算他赌错了,朱示真没什么背景,没法干掉漕运,他也能花钱把漕运搞定,让和州城的股价回暖,等于说,他不会输,只是赢多少的问题。
这才是高明之处。
现在就等结果了,等着漕运被收拾,最好把青州府的人也一并给收拾了。
每年往州府送的银子,加上给漕运送的,都可以拿出去建造一个大型船厂了。
有了船,他就可以打造一个大明快递。
江浙沪包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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