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还记得,之前在“下三旋臂”发现的那座“变数终端”,其内部对自身“行星机械”的功能介绍得十分明确。
“毁灭兵器”是它,“旁观者”是它,“创造主”也可以是它,一切都在于建造者的在其代码中的设定。
与现有的那座被改造的娱乐化“变数终端”不同,曾经“旋涡星系阿尔法”中或许就有这样一座真正的“变数终端”,它的建造者为其设置的功能可能只是单纯的“培养完美的文明”。
这个阶段的“变数终端”基本不与外界交流,相关的建筑也以被动性的居多,这也是尤特人发现的最早的“编年者”遗迹阶段。
然而后来的“变数终端”发生了某些变故,逐渐走向了与预设目的相反的道路。
而这个变故的来源……李文渊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是人类没跑了。
过去人类来到了这片星河,发现这里有一种新的人工智能星球,然后“略微”修改了一下“变数终端”的程序,使得“变数终端”最后成为了“编年者”。
但是“编年者”最后的结局却是极为突兀地神秘消亡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文渊觉得,这多半和创造了“变数终端”的那个文明有关,而作为“编年者”历史最后环节的“天行帝国”则很有可能只是个导火索。
也只有那个神秘文明才能如此轻松地就摧毁一个屹立于星河顶端的“巅峰文明”,因为那本就是他们的造物。
而这条隔绝星河的“天堑”,很可能也是那个文明所为。
“……如此强大的文明,为何要到处安置观测终端呢?甚至还搞出来了变数终端这种莫名其妙的行星机械……编年者的世界不是他们所希望见到的吗?”
他的疑惑随着发现的增多而越来越多,也愈发地肯定“天堑”对岸有他所需要的信息。
无论是人类的,还是“编年者”的,还是“天行帝国”的,甚至是建造了“观测终端”的神秘文明的,他都可以从那边找到答案。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跨越这两万光年的“天堑”了。
理论说,无论是一光年的距离,还是一亿光年的距离,跃迁引擎都是可以瞬间到达的。
它所用的原理是直接重构所处空间的时空连续性,从量子层面让周围直接“变成”目的地,从而达到瞬间移动。
所需的只有目的地空间各项指数的即时精确数据,和足以重构时空的庞大能量。
平常的时候哨兵阵列足以满足跃迁引擎对坐标的需求,就算不够他也能通过“借用”其他文明的观测站来确定坐标。
但是这一次“天堑”隔绝的距离太过遥远,当哨兵阵列尽力探测到天堑边缘时扫描数据已经很不稳定,无法用来充当跃迁所需的坐标,而能够直接监视全星河的“观测终端”又在天堑的对岸。
不过李文渊知道,就算不用跃迁,他也能找到过去的办法。
“……那座被改造的“变数终端”很显然并不是编年者,它太新了,更像是人类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出现在那里的。
“真正的编年者如果还有残骸的话,多半就在天堑的对岸。”
“这边这个变数终端的改造相当可疑,基本可以肯定是对岸的文明改造的,既然如此他们肯定有过来的手段……”
他也想过是不是那边的文明掌握了“跃迁引擎”或是“虚境穿梭”类似的技术从而跨越天堑的,毕竟他们有着“观测终端”的帮助,完全不用担心坐标的文明。
不过在多方面检测之后,李文渊确定了那边的文明并不能做到这些事。
首先是使用跃迁引擎必定会导致的现象时空结构变得脆弱,并没有在这片星河发现。
理论说跃迁引擎使用得越多,时空结构就越脆弱,下次启动就越容易,所需的能量也越少。
但是这片星河并没有这种迹象,可能在“编年者”时代这里都没有使用过跃迁引擎,仅有的痕迹还是李文渊到来后形成的。
除此之外,这片星河的虚境比起“椭圆星系阿尔法”的来说要小了许多,甚至比银河的虚境都要小不少,但却没有任何的外力干扰痕迹,还处在极为原始的阶段。
这代表着这里的生物基本没有诞生灵能潜质,或者只有个别极少数生物诞生了,对虚境的利用也浅尝辄止,远谈不利用虚境移动的地步。
李文渊倒是也想过用虚境进行移动,但他只是个“机器人”,本身就和虚境不相容。
平常突入虚境看看风景还可以,却是没办法利用虚境进行“我觉得我到了”这种唯心的瞬间移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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