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打的铁拐,搭工又搭料,一天一宿没睡觉。”王宏宇对连夜请人打出来的这对拐很是满意。
孟彪听了简直要晕倒,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王宏宇却冷静地观察周边围观的众人,除了看热闹的百姓之外,很快就发现一些表情异常的人。
在市集的一角,5、6个看起来脸色红润的便衣男子,神色有些紧张、心情不悦地盯着擂台方向。
“一连十天,就要到四月了,和预定时间撞上了。”
“快去报告家主,这里有川军在,恐怕会打乱计划。”
这些人是王学书的家丁,按照计划要挑起浙兵、白杆兵的内讧,在两军内讧的同时,蓟镇一些兵马会做好伪装,同步劫掠这个市集,这样再嫁祸到浙兵、白杆兵身上,就是罪上加罪。
现在,川兵在市集里搞擂台,来了近百人,恐怕没法像原计划一样,伪装成浙兵、白杆兵劫掠百姓。毕竟川兵很猛,不一定打的过,一被抓住就露馅了。
王学书得到消息后,知道涉及到计划核心步骤,所以立刻派人来现场观察。
过去几个时辰,擂台已经赚了快3两银子。
“原来当沙包,一点也不痛嘛”
孟彪一次也没被打倒,挨了几十下小锤,却几乎没什么事。
那把大锤则是仅有十几个人能举得起来,3人能够抡起来,只有一人打中过孟彪,还有一人反而把自己弄伤了,让白杆兵的伤药铺子开了张。
这边李铁柱吆喝了大半天,倒是吸引了许多人注意,但根本不开张。
没办法,没人能砸伤孟彪,孟彪也不用力格挡反击,自然没人买拐。
已经一个上午,孟彪对王宏宇说道:“王兄弟,咱对百姓不能下重手,你这拐卖不出去喽。”
“咱这个不是拐卖,是卖拐,而且这就要卖出去了。”王宏宇朝着一个方向使了使眼神。
......
“哼!微末伎俩。”
王学书是将门出身,父亲做到蓟镇总兵,他手下的家丁,有不少是从战场走出来的。在这观察了一会,大概知道孟彪有点实力。
他对着一个叫做贺超的部将说道:“这人仗着有些本领,欺负百姓没打过仗,就敢跟咱的地盘上骗吃骗喝。你们找几个心腹,去把他打趴下。”
“是!”
直到下午,孟彪被人击中许多次,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动作格挡协力,打得人武艺不如孟彪,就很难把挥锤发力的动作做完整。
更有甚者,连锤子都拿不稳,被孟彪一把夺过来。
时间一长,百姓少有人花钱大磊,倒是蓟镇兵卒上去几个,但也完全不是对手。
因为蓟镇厉害的兵将已经留在萨尔浒了,现在蓟镇剩下的不是兵油子,就是新招募的。
“咳咳”
王宏宇忽然咳嗽两声,孟彪猛地集中精神,因为这是“鱼儿上钩”的信号。
不一会,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跳上台来,此人正是贺超手下精锐。
“川兵休要放肆!吾来把你打趴下!”
“哦,那我再说下规则......”
“不必了!我的钱足够多,但一分也不用花,因为我一定能把你锤翻!”
“好啊,那就放马过来吧”
孟彪闯荡疆场几十年,当然看得出来对方是有些本领的,而且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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