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娟半夜寻死,显然是真存了死志,这里面的事情三两句话说不清,李爷爷不说,霍屹川也不好再问。
趁着其他邻居看热闹前霍屹川直接溜掉,免得被问东问西,又不好撒谎。
回家关大门上锁。
霍屹川靠在大门上轻呼口气。
这都啥事。
浑身的湿腻的汗水冷冷的贴在身上,他赶紧接了水擦擦洗洗。
没热水,大半夜的冷水,竟也没觉得太凉。
霍屹川知道这是灵气在滋补身体,极为受用。
洗净后,霍屹川倒头就睡,还不忘随手喷了几下花露水驱虫子,转眼间呼噜声起,似乎只是刚躺下,天就亮了。
只睡了五个小时,霍屹川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摸了摸皮肤,一个肿包都没有,不知道是灵气改变了体质,还是花露水的味道刺鼻。总之不挨咬就是好的。
昨夜依旧是和衣睡的。
今天这个炕得扒掉重砌,未来几天都得烧火烤炕。
一会儿要么去找村里木匠现钉个床,要么他就得打地铺。
随便接点水洗把脸,他就接到了泥瓦匠李老庆的电话。
李老庆是街口超市李小刚的爹,五十四了,走路虎虎生风,和泥砌砖几十年,手艺最好。
“是川子吗?今儿砌炕是吧?”
李氏是大石盘镇的大户,镇上一半的人都姓李,盘根错节往上数都是能查到族谱的。
“哎,老庆叔,你带人来吧,我在家呢。”
电话里打了招呼,霍屹川就赶忙跑到后院,扯了枯树的几根大干枝,堆在墙角,挡住那排老人参。
这两天砌炕修屋顶,人来人往的,万一被祸祸了咋办。
院子很大,这么一挡也没人注意了。
他还不知道人参该怎么吃,总不能当萝卜啃了,所以先养着,过段时间找到方法再说。
先在村子里落下脚,稳当点。
屋里的老物件其实都糟了,霍屹川准备全都劈了当柴烧,所以除了他的箱子和昨天随便在集上买的小桌板,屋子里啥也没有。
很快,拖拉机的声音响起,霍屹川打开院门,正是李老庆带他儿子李小刚,车上还坐着另外三个人。工钱之前都谈好了,连砖带水泥,还有工钱一共给四千块钱。
“川子,砖卸哪啊?”
“老庆叔,院子里随便堆,堆近点好拿。”
“好嘞。”
那三个不太会说话,吭哧吭哧的拿了工具和篮子,就开始搬砖。
李小刚笑着跟霍屹川说了几句话,问道:“老弟,都干啥活?”
霍屹川进屋,比划了一下:“东屋西屋两个炕全都扒了重搭,两个灶撤一个,改成炉子,然后帮我检查检查屋顶和墙,补补就行。”
“这点活好干,我们贪点黑,一天就完。”
说完,扒炕的扒炕,运东西的运东西,李老庆爬上屋顶,李小刚和水泥,然后往屋顶送,一看就是老搭伙的班子,不用吩咐就开始各司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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