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是不是太急了点?”
阳光从舷窗斜照进来,坐在阴影中的人举起酒杯灌了一口,靠在椅背上无声的呼出一口气。
从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江水,这条船正从两山之间经过。
“我累了,弗拉梅尔。”桌对面的白发老帅哥抽了口闷烟,缓缓吐出,“小家伙挺有想法的,或许他真的能结束这场五千年的战争。”
“这可不像你啊,老伙计。”
“看来八年前的挫败对你打击很大。”
两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老头隔着木桌,一个喝着闷酒,一个抽着闷烟。
“这不是胡来么?”
瑞士卡塞尔分部作战会议室内,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发出低沉的怒吼,嘶哑的声音透露出不解与愤怒。
八年前他指挥格陵兰下潜行动,一次葬送了卡塞尔学院6名顶尖学生。
他自己也因为受到龙血污染,从此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这让他变得像个暴君,每次指挥都力求完美。
可!
“昂热这是要干嘛?指定两名学员来参加这个任务?其中一个还没正式入学?”
施耐德气得差点摘掉呼吸面罩。
整个卡塞尔分部没人敢说话。
大家都知道这位执行部部长不好惹。
“你好,请问是施耐德部长么?”
“我们是来报道的。”
施耐德正想打电话给昂热,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时。
正主已经找上门了。
路明非刚走进这座瑞士分部,就感觉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
身后芬格尔拖着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行李箱上面还捆着那把昆古尼尔。
芬格尔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整个卡塞尔分部的人都在用那种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他们。
瘆得慌啊!
“各位师弟师妹好啊!”芬格尔尬笑着挥手。
表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他留学四年,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的,确实都是他的师弟师妹啊。
瑞士分部众人心道完了。
一个还没入学就算了。
另一个居然是降到F级的卡塞尔败犬芬格尔师兄。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两位大爷不要拖后腿就行了。
施耐德则拿着路明非的资料对照个不停。
芬格尔他认识,可这个路明非又是哪路人?
前段时间确实听说过,有个叫路明非的S级学员要入学。
可这资料显示“超S级”是什么鬼?
还有言灵后面那两个大大的,用红色标注的“保密”到底什么意思?
“新来的学员,自己找个座位坐下。”施耐德苦思无果后,狠狠的把路明非的简介拍在桌子上。
很难想象一个靠着呼吸机存活的老头会有这样的气势。
“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
施耐德嘶哑着嗓音开口,目光扫过作战会议室内的路明非和芬格尔,有种愤愤不平。
会议室灯光暗了下来,施耐德拉下一块投影的幕布,启动投影仪。
血红色光芒瞬间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出现在学员们面前的,是一幅血腥的画面。
“执行部‘B’级专员,加德里·贝尔,在今天凌晨四点三十三分被发现死于提契诺河下游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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