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仙儿的外层的黑衣都没被脱掉,此时还有些泥泞狼狈。
于泰的小手,伸手去解她的腰封。扭过头去。“您可别生气啊,我什么都看不到。”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祝仙儿的话听不出情绪,“何况你那么小。”
于泰慢慢将外裤褪下,里面还有件亵衣。
于泰扭过头去。接着褪。
小桥流水人家。
窸窸窣窣之间,心惊胆战的给她伺候完了,再盖上被。
把手里的粗草纸也扔了。
“失策了,明天寻个贴身丫鬟来。”于泰终于睡着,没再听着梦话。
“他只是个孩子。”祝仙儿久久未眠,显然不是嘴上那样洒脱。
数十日后。
祝仙儿被丫鬟搀扶着,从屋内踱步而出,她已经恢复了些气色,只是冰冷的脸上,还有些大病初愈的疲惫。
于泰还在院内练指力。
他将手指一遍遍杵向木桩,不时有微小的热流在指间涌动。
初时练,还有些疼痛,现在,却已几乎感受不到木桩的硬度。
木桩上有密密麻麻的坑印。
刘伯在一旁熬药,他已不像最初那样害怕,笑呵呵道:“祝姑娘,你身体好多了。”
祝仙儿点点头,她身体微微一震,丫鬟不觉往旁退了几步。
“祝小姐,您。”
“没事,我自己走走。”祝仙儿试探性的走了几步,速度很慢,但身体已没有大碍,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朝阳正好,宛若新生。
于泰还在沉浸式练武,根本没有察觉祝仙儿的靠近。
一指头杵下,直接点在了白嫩的手臂上,于泰连忙收手。
“无碍,这个年纪,指力尚可。”祝仙儿倒是有意试探,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姐姐,身体没大碍了?”于泰目中倒是涌出惊喜。
看来马上就能回家了。
祝仙儿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的看他,点拨了几句。
“本教有一门顶级外功《圣血》,多立功勋,日后坐上高位,未必没有机会授习。”
倒是个苗子,他打量于泰,筋骨不错,性格坚韧,人也温和......总之日后跟白长老多交流交流。
俩人又闲聊几句,多是于泰说着,她听着,偶尔走神,去望天间的白云苍狗。
她从没有感觉这般宁静。
犬吠田舍,鸡鸣唱晓,心境无比悠长开阔。
有一个小孩子在眼前叽叽喳喳,她微微眯起双眼,靠坐在石椅上,竟睡了过去。
于泰不再说话,取来毛毯,给其铺上一层。
数十日的照顾,连他都没有注意,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而后,他默念起易筋经的内容。
从疑似姚广孝的大师傅那里拿到开始,他就在尝试修习其中的内容。
端的是晦涩无比,以他的眼光看来,各穴位、静脉和丹田的贯通,在书里都讲的颠颠倒倒,不合常理,更是无从下手。
终究是挠了挠脑袋,还是继续修习飞石手的心经。心思却越来越浮躁,内功不得寸进。
数十日来,都十分别扭——他已经很久没听小玉的琵琶了。
于府也有人给他捎带来了信。
我走了,不要想我。——小玉。
他想起那个教每首歌都目瞪口呆,一脸抗拒,却又屈服在钞能力下的玉人。
想起那些三更半夜的小曲。
合同还没到期,你这是违反劳动法的。
于泰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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