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无需看他们说什么,我已经知道。”
卢云田两只手都藏于袖子里,微微一笑。
“嗯?代家主知道?知道崔家碎星营折于朱雀院?”
这名家卫有些惊讶。
卢云田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当他们从崔家离开的那一刻,结局便是已经注定。”
嘶……
这名家卫心中一惊。
“既然代家主知道,那为何不派人阻止他们呢?要知道,就连家主在长安时,也说我们七家是同一条绳上蚂蚱。”
“帮助他们,岂不是帮助我们卢家?”
家卫极为不解。
他能自由出入这间密室,也是卢家最为核心之人。
卢云田笑着看了他一眼,便解释道:“家主和我,皆知楚王虽北上,但仍留有后手。”
“长安乃是楚王之根基,他极多东西,皆在长安,固,必会有森严守备。”
“但一开始,我等并不知晓楚王留在长安城具体力量。”
“探索、试探,意味着交代底牌,现……优势在我卢家,楚王于北方受家主遏制,已落入下乘,如此,才会派人回来通知筹备银两。”
“因筹备银两,楚王已暴露出楚河酒楼、朱雀院两张底牌,下午我便确定,长安城大部分楚王的守备力量,都在朱雀院。”
“若派出兵士,在无法得知对方具体守备规模,极有可能覆灭,便搁置计划,正好晚上得知崔家刺探,那我便坐观其变,让他等去打探虚实。”
“毕竟,刺探朱雀院这项任务,总得需要有人来做的,不是吗?”
“这!”家卫听的眸子瞪大,立即拱手:“代家主,是属下愚昧了!!”
“这不怪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本是人之常情。”
“好了,既然楚王于长安城的守备力量,已是初现冰山一角,那我卢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窗外月光照射进来,洒在卢云田的脸上。
他的嘴角,始终带着浅笑。
但在说至“不能坐视不管”,脸色却是变得认真无比。
………………
竖日。
朱雀院。
有楚王府亲卫急奔。
其行色匆匆,脸色苍白,似带有不好消息。
沿途许多下人见此。
不用提醒,都下意识让开身位,让那名家卫可畅通无阻。
来到主卧。
家卫敲敲门,在得到里头和珅同意,便走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一向笑呵呵的和珅,此时的表情看上去异常凝重。
亲卫抱拳拱手。
“和先生,半个时辰前,三名弟兄前去处理昨日六具尸体,被偷袭了。”
“三人……折了一人,还有一人受着轻伤,另外一人轻功较好,毫发无损,则负责把那名轻伤兄弟带了回来。”
“他们现在,人在大堂。”
和珅眸子微眯:“噢?竟有此事,是.……范阳卢氏?”
虽然是询问,
但看他表情,却是肯定。
在得到亲卫确认答复,和珅吐出口气道:“阴魂不散呐,这些家伙,一个个精明无比,从不轻易折损自己羽翼。”
“唉,此事怪我,误判了范阳卢家那伙人的敏锐。”
亲卫深吸口气道:“和先生切莫自责,范阳卢氏之难缠,我等皆知,待殿下返回,在一并对付!!”
和珅点点头:“嗯,你说的是,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
嘭。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亲卫走进来,是粗鲁打开房门,气喘吁吁道:“和先生,不好了,官府来人,说我们这里有命案,需要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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