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时候,特别是夜深人静,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问我自己,这么练有什么意思?就算能练出来飞檐走壁、开碑裂石又能如何呢?时代变了,现在法治社会,不是用拳头讲道理的时代。
最开始我练习功夫,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上原本的一些病痛都不见了,我便有了继续坚持的动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可以打手举起数百斤的东西,我可以在山林之中健步如飞,我可以一跃而上高墙,我觉得我可以继续练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因为练功可能会让自己气血旺盛,百病不生,延年益寿,于是我便有了继续练下去的动力。
这练功就像玩游戏,过了一关,得到一些奖励,再玩下一关也会有动力。但是如果你老是卡在一关,迟迟得不到奖励难免会心灰意懒,不想继续下去,这个是可以理解。”王安如此解释道。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产生懈怠的心理,因为他一直在前进,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遇到向李新竹相类似的问题。
“你看你刚才那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不也是源于你不曾放弃的努力,练出了一身真功夫,若是你早早躺平,放弃了,今天会是什么样子,被人打倒在地,灰头土脸?”
“不,我怕是没有信心和他一战。”李新竹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你羡慕陈西风,莫不是想要走他的路子。”
“说心里话,我真是这么想的。”李新竹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谁不想过那种风风光光,锦衣玉食的生活,以前是没那个条件,现在条件有了,他是真不想错过。
“那就试试。”王安笑着道。
“你,你不反对?”
“你自己的生活,不比太在乎别人的意见。”
“可是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和建议。”
“你心里老是想着一件事情,念念不忘,这是执念。你若不去试试始终难以安心,也没法静下心来去作别的事情,不妨试试,至于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还是要看你自己。”王安道。
“嗯,我想好了,我得试试,说实话我也想锦衣玉食,受人敬仰。”
王安听后笑了笑,喝了那一杯茶之后便离开了武馆。
他知道从今往后,李新竹放在功夫上的时间会比以前少很多了。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变了,财帛动人心,这话果然不假。
当天夜里,还是那家有名的自助餐餐厅,李新竹还是一如往常的对海鲜情有独钟。王安的饭量一如既往的惊人。
“那个漂亮的服务员一直在看你,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李新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轻声道。
“我想她很可能在想,那个人那么能吃,绝对的饭桶一个!”
哈哈,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不过要真是来这里吃饭的人都像你这么个吃法,那么这个餐厅估计开不了多久就该倒闭了。”
就在他们酒足饭饱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新竹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竹哥,我,金快来,遇到麻烦了,江湖救急,快来啊!”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听着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都要哭了。
“喂,你是他朋友?”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另外的一个男子,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是,您是?”
“你这位朋友胆子不小啊,这么多年来,敢卖给我假货的,他是头一个啊!”
“等等,我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在什么地方?”
挂了电话之后,李新竹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还记上次帮我买来《罗汉拳的金快来吗?”
“嗯,记得,就那位倒腾文物的。”
“他现在遇到大麻烦了,我得去救他!”
“一起吧,我开车。”
王安开着车,按照李新竹的指引,骑车一路飞驰,在车流之中见缝插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新竹吓得浑身绷紧,紧紧的抓着把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慢点,慢点,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开的这么快,我心里没底!”
他对王安的功夫那是绝对的有信心,但是对他的车技那是相当没信心。毕竟这开车和练功夫那就是完全不挨着的两码事。
就这速度要是撞了,或者翻了车,他们两个人大概率就可以去阎王那里吃宵夜了。
“相信我,我的技术没问题的,熘得一批。”王安笑着道。
“你,你看路,千万别分神。”
在王安的驾驶下,汽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一处仓库外面,这里还停着好几辆车。
进去之后看到十几个穿着西装的大汉,一个身体干瘦,脑袋硕大的男子倒吊在半空中,下面是一个大铁桶,桶里满是水。
“快来?!”
“竹哥,救救我呀!”
为首的一个身体魁梧的中年男子一挥手,被绑着的金快来慢慢的落像下面的水桶。
“别,别,饶了我,冯总,我错了,呜,咕噜,咕噜!”
“您是冯文远,冯总?”李新竹看着那男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我,你就是接电话的那个,金快来是你的朋友?”这身体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带着皮手套,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打量着李新竹和王安。
“哎,是我,不知道我这位朋友什么地方得罪冯总了?”
“卖假货,做买卖得讲良心,怎么能卖假货呢,你说呢?”
“是,是,是。”
“还说什么周巅的宝物,我特么差一点就信了!”冯文远眼睛一瞪。
“周巅?”听到这个名字李新竹和王安同时一愣。
“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才能让冯总您满意呢?”
“他骗了我三十万,钱肯定是要还的,可他现在没钱。另外我不喜欢被欺骗,再砍掉他一只手吧。”冯文远指了指吊起来的金快来。
这个时候金快来被从水桶里提熘了出来,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冯总,能不能通融几天,您看他这手?”
“人,做错了是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冯文远冷冷道。
李新竹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哎,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冯文远盯着王安,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王安,我们没见过面。”
“是吗,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冯文远看着王安,这时候旁边有人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哎呀,原来是您呢,我可是找您很长一段时间了,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冯文远将雪茄递给一旁的小弟,将手套脱下来,一脸笑容的来到王安的身旁。
“谢谢您的仗义相助,万分感激。”
“嗯,我不记得和冯总见过面,更不要说帮忙了。”王安很是疑惑。
“不是帮我,但是比帮我更重要,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曾经有一群人围住了一个小姑娘,要讹她?”
“哦,你说那件事呀?”
“对,那个小姑娘呢是我的外甥女,吓坏了,回去说多亏有你帮忙,要不然就吃大亏了。我这外甥啊,就是太老实了!”
“还是个孩子,没经历过这些事,我这就是顺手帮忙,小事一桩。”
“这不是小事,现场那么多人,都是看热闹的,只有你一个人真正的帮忙了,难得,太难得了!”
听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李新竹愣了,他没想到了王安和冯文远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等等,这金快来不会是您的朋友吧?”
“算是吧。”王安笑着道。
“把他放下来!”冯文远一声吩咐,金快来被放了下来,然后直接瘫倒在地上。
“他转卖给我一幅画,说是明朝周巅的画,三十万,倒是不贵,毕竟最近这段时间周巅可是在湖安十分的出名,结果我找人鉴定之后发现那幅画是假的,根本不是明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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